到现在为止,她对谢怀简已经不仅仅是任务性的情绪了,更多的是自身燃起来的征服欲,那种势在必得的心理,不是有句话么,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若是谢怀简一直这么轴,那等待他们二人的就是一场艰巨又昂长的攻防仗。谁撑到最后,谁就是胜者。
岁鸢眉心微动,朗声喝道:“六殿下发话啦,去救常威。”
常威身上的衣物是宫里头的,比较耐高温,但也经不住这么久的烈火灼烧呀,他那身烧伤,就是搁21世纪也能评个重度烧伤了。
再不去救,常威都可以直接就着这火直接火化了。
人一多起来,这救援工作就顺利了起来,不一会儿常威身上的火焰就被扑灭了,奄奄一息的被众人抬了出来。
常喜蹲在旁边低声啜泣,不敢碰触。
看常威印堂发黑,气若游丝的模样,岁鸢心道不妙,赶忙上前,食指搭在了常威的侧边脖颈处,等待几秒钟,缓缓退开,摇头,长叹一声,极为可惜的样子。
看她这个模样,常喜哭的更凶了,内官们纷纷咂嘴,皆目露怜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但众人转念一想,这事是三殿下做出来的,便也不觉奇怪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三殿下平生癫狂嬉闹,对什么事都有热情,又对什么都不能保持长久热情,这么多年,唯一坚持下来也就这么一条,就是喜欢给别人穿‘红衣裳’。
常威这次也是倒霉,撞上了这座瘟神,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是谁喽。众人心中害怕,暗自祈祷那位爷不要找上他们。
谢怀简柔柔俯身,将一素帕子盖在了常威脸上。在他对面,谢兰心依然嘻嘻哈哈的笑着,欢快的在常威旁边转圈圈,开心的不能自已。
“你干嘛呢?”岁鸢一脸懵逼,赶紧上前将帕子拿开,“你想闷死他吗?”
谢怀简微微一愣,盯着岁鸢半天没动。
“这位、额,”常喜猜到岁鸢应该不是宫女,但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只能尴尬的略过去了,又道:“常威不是已经……”
话语未完,常喜悲从心来,哽咽的无法继续说下去。
“谁说他要死啦?”岁鸢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刚刚摇头……”常喜眼睫上还挂着眼泪,脸上是尚未褪去的悲痛。
岁鸢先是一脸疑惑,再是恍然大悟,最后扶额,“谁说我摇头就是说他死啦。”
谢怀简默然片刻,看着岁鸢自然的将素帕子收入怀中。
他抿唇,笑容收敛,眉间春水不再,嘴角下撇,脸上潮红翻涌,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怎地,神色有些不渝。
岁鸢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心道就拿他一个破帕子,至于气成这样吗?大不了再还给他?
她甚至都不知道谢怀简为什么生气,傻不愣登的将帕子掏出来递给了谢怀简。谢怀简接过帕子,神色又冷了几分,岁鸢一看不对劲,一把又抢过帕子。
谢怀简:“……”
旁边众人目不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