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如此方可抵消你知情不报的过错。”
谢怀简轻声呢喃,笑容中带了点苦涩。
【系统,谢怀简这又是在撩我吗?】
【并非。】
【那他这是真情流露?】
【是,也不是。】
……又来了。岁鸢都没脾气了,这系统要来毫无作用。
一到关键时刻就满嘴跑火车,专挑模棱两可的讲。之前她问谢兰心有没有疯的时候,它也是这么讲。
令人惊讶的是,常喜并未走来就直入主题。而是迂回了一番。他先是问道:“殿下可知赣楼?”
谢怀简神色平静,没有回答。
常喜问这个问题,倒也不是指望着这位爷能回答,他只是讲赣楼做一个引子,引导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罢了。
因此他继续说道:“赣楼在民间传闻颇广,‘神仙手’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些庸人如此,可咱宫里头的人可门清着呢。”
“清楚什么?”岁鸢好奇问道。
系统颁发的任务就和赣楼有关,她正操心如何拐带谢怀简去赣楼呢,没想到常喜如此贴心,瞌睡了立马送来枕头。
“清楚赣楼的真正职能。”常喜压低了声音,颇为神秘的样子。
岁鸢配合道:“是什么?”
“用毒。”常喜眯起眼睛。
“毒?!”岁鸢下意识瞥向谢怀简。却见谢怀简仍然是一脸平静,似乎并未有什么惊讶。
岁鸢神色一凛,立即凝神沉气,暗骂自己不要搞得跟个山野村姑一样,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绝对、绝对不能在谢怀简面前丢脸。她可是要泡谢怀简的女人,怎可如此大意。
常喜:“赣楼救人的功力强,但其用毒之术却更为精要。民间传出个‘神仙手’,也只不过是赣楼之中,一味毒药的名称罢了。”
岁鸢:“毒药怎可称作‘神仙手’?”
常喜:“有何不可?这味毒药作用特殊罢了。关键点不是这个,是赣楼的另一味毒药,名唤相思子。”
“相思子?”谢怀简突然出声。
常喜疑惑道:“殿下知道这味药?”
谢怀简并未说话,目露沉思之色。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谢怀简回应,常喜只得自顾自的说下去。
“相思子制材中有一味草药,味道润泽芳香,宫里头的娘娘时有用它做香囊,兴许殿下是从哪位娘娘口中听过相思子。”
岁鸢:“不是,你讲这个干什么?不是说常乐给娟才人端了碗毒……”
话还没说完,她猛的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常乐当时端的就是相思子?”
“奴才不能肯定他送去的就是相思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