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在旁边笑出声,“偷情?”
岁鸢羞恼的咬牙,狠狠刮了小鱼一眼,方才扭头冲白衣公子解释,“你别放在心上,我待会就教训他。”
那人还没说话呢,小鱼做了个鬼脸,“我呸,谁能教训我,这附近可都是我的手下。”
神经病!
岁鸢拧眉,深呼吸,“你是怎么寻到这处的?”
哪个人没事往林子里钻啊,定是有人指使小鱼的。
小鱼哈哈大笑,“你完啦!是你夫君让我来寻你的,估计他已经知道你在这里偷情的事了。”
岁鸢后脑勺一麻,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谢怀简知道自己跟踪他?那还放任她跟进来,难道不怕同常喜交接的是采花贼,平白辱了她清白吗?
虽然跟进来是她自己的选择,可谁又能证明谢怀简不是故意诱自己过来,替他一探虚实的。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有一种被忽视,不被放在心上的落寞。岁鸢垂下眼帘,喉咙有些干涩。
非要住进官家,也正是不在意她的表现吧。也是,她们才认识多久啊,不能奢求谢怀简为她做出什么改变。
说是这么说,但岁鸢心中还是有些挫败的。做了这么久任务,一点改变也没有……
“姑娘已经成亲了?”白衣公子突然道。
岁鸢‘呃’了一声,“算、算是吧。”
小鱼在旁边絮絮叨叨,“听到没,这女子已有夫君,你莫要肖想了!”
这孩子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岁鸢奇怪的瞥了小鱼一眼。
白衣公子神情有些严肃,“倒是在下失礼了,不知夫人已然婚嫁。如果知晓,在下不会久留的。”
岁鸢尴尬的点头,“那有缘再见。”
白衣公子皱眉,“只是……”
岁鸢:“只是什么?”
白衣公子莞尔一笑,“你的夫君应该是不怎么在意你的。”
小鱼插嘴,“关你屁事!”
岁鸢一把摁下小鱼的头,神情认真,“你怎么知道?”
白衣公子眨眼,“若是真的在意你,来寻你的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在下爱人走失,无论遇见什么紧要大事,定抛下手中之事去寻她。有什么‘大事’能比的上活生生的人重要呢?”
仿佛有些道理……
看来谢怀简是真的不在意自己。
岁鸢叹气,“没办法,就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白衣人被岁鸢的形容逗乐,安慰道:“其实你们可以和离。”
和离个鬼……他们都不是真成亲,古代人都这么喜欢劝分吗?
岁鸢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小鱼先尖叫出声。
“终于露出马脚了!你们这些三儿就是没脸没皮,拿破坏别人家庭取乐,天下这么大,为什么不能找个正经人,非得插足别人的家庭?!”
说着说着小鱼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砸落在地。
“我爹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明明我娘那么安分守己,什么都为我爹着想,他为什么还要找三儿呢?”
岁鸢和白衣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夫君干什么都宠着你,什么事都让着你,还搂着你,要钱给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最重要的是还长的那么好看,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