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
唐咪扬了扬手中的房卡。
程昊嘴角勾了起来:“这么想要女一?”
“想,当然想。”
唐咪顺手将房卡塞进了包里,踩着细高跟接近他。
女人的皮肤在灯下白得近乎透明,精致小巧的脸凑得极近,在还差一厘米时,程昊都能闻见她嘴里的酒气。
“谁肯给我女一,我就跟谁睡,程总,您要不要?”
“抱歉,我嫌脏。”
“真的?”
唐咪笑嘻嘻地看着她。
程昊刚要张口,话却被堵在了嘴里。
唐咪踮起脚,手环过他脖子,先是用舌尖舔了舔他,直到程昊下意识地张开嘴,灵巧的舌头立刻就蹿了进去。程昊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唐咪像一株柔软的藤蔓,紧紧地攀附着他;程昊渐渐软化下来,可不到十秒,他又迅速竖起了盾墙,冷冷地推开她,眸光冷硬:
“不知廉耻。”
唐咪慢条斯理地替他整了整弄乱的领口:“可这么脏的我,程总您也也陶醉其中呢。”
程昊摇摇头,哑然失笑。
“唐小姐您这样一个尤物,我想哪个男人不起反应,才不正常。”
唐咪竟然也不生气。
“让我猜猜,秦小姐不是你女朋友吧?”
“何以见得?”
“她不知道,你不能吃虾。而且,她刚才想拽你,你躲开了。”
程昊眸光微动。
“既然是金主哄小情儿开心,不如换部剧?好歹我唐咪给你白白睡了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程昊瞥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唐咪看不懂。
“想太多。”
“程总何必跟我过不去?”唐咪笑盈盈地发问,如果李蓉在这,必定能发觉这花面狐已经恼了。
程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思思,不是我捧的。我只负责投资,至于导演选谁不选谁,我程某人不干涉。”
这么说……她被刷下来,是另有缘由了?
唐咪思忖着坐回牡丹厅,不一会就拽着李蓉回去了。
“哎,你刚才去洗手间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到家,李蓉就问她,“还有,后来怎么魂不守舍的?”
一身酒气让唐咪不太舒服,她没心思在现在这个当口多说。
“我冲澡,你随意。”
等她穿着睡裙下来时,李蓉早走了,桌上还放了醒酒汤,电视机大剌剌地开着。
这丫头。
唐咪想关了,却发现正好广告结束,一张熟悉的脸跳了出来,高清曲面大屏上,那张脸英俊得不可思议。
有小仙女看到这行字,说明你被防住了!补全立马看,或者等几天坐不到一会,牡丹厅又进来了个年轻女人。
谈不上很漂亮,但透着股特别的味儿,杏仁眼、瓜子脸,一身清清爽爽的纯白连衣裙,看着让人特别舒服。
“思思?来这儿坐!”
戚导热情地招了招手。
“这就是秦思思?”
李蓉戳了戳她。
唐咪抿了口红酒,朝何昊正看了一眼,发现秦思思已经特别自然地坐到了他身边的空位,不知说了句什么,何昊正嘴角就抿出一个笑涡。
“让我捋捋。”李蓉压低声,“所以,捧秦思思上位的是何昊正,然后你这位前任就被挤下去了?”
“男人嘛。”
唐咪不以为然。
“所以,是走还是留?”
李蓉问她:“你俩当年分手闹那么难看,要我是何昊正,也不能把角色给你。”
当年那个清隽俊美的青年,在唐咪楼下等了一宿又一宿的样子,李蓉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留呗。再观望观望,好歹是两百万。”
她爸挣要好几年呢。
“说起来,你从小到大也没缺过钱,怎么就老是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样儿?”
这也是李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唐咪这人,身上有很多矛盾,明明是娇养着长大的,有时候却有股混不吝的社会气,李蓉只在那些从小吃过苦的小混子身上见过。
最关键的,是她还爱搂钱,小时候的压岁钱、爸妈给的零花钱,她都好好攒着,一点不乱花,攒了好大一笔,最后全投房子去了。
……就好像,她一直飘着,有了房,才有了根。
不得不说,李蓉在某些时候,是真相了。
前世二十几年的孤儿生涯,在唐咪身上烙下的烙印,一辈子都摆脱不掉。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会会。”
唐咪可好奇死了。
一个一文不名的男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金色港湾的座上宾?何昊正明明姓何,为什么别人叫他程总?
而秦思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她为什么又觉得很耳熟?
“成。”
不得不说,两人能做这么久的闺蜜,在某方面是臭味相同的。
唐咪轻轻巧巧地拎起面前的高脚杯,李蓉立马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一块去了主桌。
跟人寒暄这事,还得李蓉打头。
唐咪就负责在旁边做一只安安静静的花瓶,敬完导演敬制片,敬完大腹便便的刘总,就轮到了冷冷清清的程总。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程总喝一杯?”
年轻漂亮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嘴唇沾了一点红酒,如同渲染的胭脂,与面上的笑颜一样动人。
满桌的人都不自觉看向唐咪,旁边的刘总咕咚咽了一大口白干,只觉得腹下发热。
秦思思下意识攥紧了桌布。
唐咪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她不自觉看了眼程昊,发现他面无表情,不像桌上其他男人,老老小小都不露出了一脸荡漾。
他好像完全不把唐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