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摇头苦笑,对大王清拱手:“启禀大王,这担子,草民这个年轻人担不起啊!”
“担不起也得担!”
大王清直接站起来,黑金色的眼眸有点湿润:“瑶国律令,官员为国身死的遗言重比天之山!你不做大冢宰,孤让谁做大冢宰?谁有这个胆子!”
“此事不必再议,退朝!”
苏昂:“……”
我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乐长今老前辈啊,我真的,还没这种打算啊。
担子太重,肩膀生疼!
……………………
一国的大冢宰,每天需要处理多少公文来着?
苏昂以前对这种事没个概念,现在也没多少的概念,只知道他用不着每天上朝,但每天清晨,会有十辆牛车塞满公文简牍送进府门,每天傍晚,会有十五辆以上的牛车再次送进府门。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乐长今不是老死的,绝对是累死的。
“凌烟郡这月的税收少了三成?这也送到本官的这里来!税收是国家的根本,大王清自己不管,让本官自己拿捏?”
深夜,烛火飘摇。
苏昂揪住突然送来三车公文的内吏吼:“大王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毛孩了!乐长今老前辈在的时候他这样做没关系,本官在就不行!告诉他以后再送这样的公文过来,再说这种混账的王令,本官就罢官不干!”
内吏小声应付道:“哎呦我的大冢宰大人呐,咱们大王就是多说了一句王令而已,按照规矩,这种事得您先处理了,然后交给大王过目啊。您放心,小人一定把您的话传达给大王,现在……”
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把灯照明,递过公文道:“您先处理着?处理完小人送给大王过目?”
“他看才是有鬼!”
苏昂气得不轻,揉揉干涩的眼睛,继续小心批注。
不小心不行啊,有一丁点的错漏,就是数万、数十万百姓的生计大事。
自从做了大冢宰,他的名字在全国一十一郡、数百县、数不清的乡亭里,无数的镇碑上全部出现。
做得好就是让他吓到咋舌的众生愿力。
有一点做得不好,众生愿力就变成百姓们咬牙切齿的怒骂了!
“咦?旎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