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铜甲的兵卒走过来,长矛一挑,腰上挂着的短剑射出淡红色的光芒加持在长矛上,登时把陈明挑上高空,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兵卒,你好大胆!”
“竟然伤害我等白身学子?负责秩序的百人将呢?出来说话!”
学子们都闹腾起来,那兵卒却嘿嘿冷笑,长矛横扫出去:“你们也知道自己只是白身学子?某!”兵卒拍拍胸口,“某虽为小卒,但也是实实在在的任侠了,汝等还没通过县考,就不是文杰,哪个敢扰乱秩序,先打!再敢放肆,杀!”
这倒是说的实话,学子们全都沉默了下去。按照大瑶国律法,兵卒必须是有修行的人了,他们只是白身,还不能驱动才气,从哪方面看,都比士卒低了一截。
不能针对士卒,学子们就看陈明,看苏昂,这两人,他们全都认识。
“苏呆子用翠竹刺绘遮盖了鞭笞的疤痕?还挺漂亮,但他和陈明的关系……”
“你还不知道么?苏呆子开窍了,前几天把陈明和另外五个学子耍了一通,这种事情,都让青肆花莺们笑疯了。”
“青肆花莺?赵兄你?”
“咳咳,愚弟什么都没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们还要修身呢,更不能让后院起火,你懂得,能做不能说。”
噹
忽然,县考院内响起了钟鸣,这一声好像空山新雨后的寺庙大钟,又好像泉水咚咚,丝丝沁进了人的心。八百学子包括苏昂都觉得浑身一软,内心的一切杂念,都被钟声震碎、击断、腐蚀成粉!
足有两百多的学子踉跄倒地,却是因为杂念太多,被击碎后身子都撑不住了,苏昂也是脸色发白,晃悠几下,幸好没有摔倒,而那还朝苏昂伸手的陈明,仰头喷出一口大血,却飞快的爬起来,捂着胸口咳嗽。
“杂念!醒鸣钟除杂念!支持不住的不能参加县考!可我顶住了,我就差一金而已,还清欠债就能参加县考了!苏昂,苏昂兄,你不能见死不救!”
“苏昂兄,想当初外人说你傻子,是我陈明愿意和你为友!”
“想当初没人理你,是我陈明,带你和诸位同窗共饮!”
“也是我陈明,和你有八年的交情!”
“苏昂兄,你不能见死不救!”
连续五句,句句呕血,陈明的目光灼灼,死死盯着苏昂。周围的学子们也喧哗起来,看看陈明,再看看苏昂,心思,一下子变了。
“这样说起来也没错,苏呆子只有陈明一个朋友,要不是陈明,谁知道苏呆子是谁啊。”
“以往种种如过眼云烟,但这时不出手帮忙,苏呆子枉为人了。”
“哈!哈哈哈哈!笑话!天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