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高高,爬高高喽,噢啊噢啊爬高高。”
忽的有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苏昂转头一看,发现在他的左手边,陈明对着衙门对过的院落墙壁发狠。
“爬高高!!!”怎么也爬不上去,陈明好像公鸡打鸣一样扯嗓子嚎了起来。
他的头发散落,上面满是油污,把头发黏成一撮一撮的。脖子上套着一个大饼,从污渍上来看,应该套了好几天,可能饿了,低下头,咔嚓咬了一口。
苏昂会心一笑。
轻轻的笑声,却引来不速之客的注意,陈明蓦然转头,晃荡着脖子上的大饼跑过来。到苏昂的身边时,托着下巴蹲下,抬起头看苏昂的脸:“呐,你这傻子,笑什么呢?”
当然是在笑你,苏昂盯着陈明的眼,轻轻的道:“莫出县城。”
“呐,才不出去,外面怕,外面黑黑,害怕!”陈明恐惧的缩成一团。
闻言,苏昂拍拍陈明的肩膀,微笑道:“那就别出去了,爬高点去晒太阳,今天的阳光不错。”
是啊,阳光不错,晒身上有点暖。刚还觉得阳光刺眼的苏昂心情愉快,找了辆马车,朝自己的家门行驶而去。陈明又笑嘻嘻的去爬高,等马车走远了,突然停下来。
“苏呆子!”陈明的齿缝嗖出冷风。
恰好有人从县右尉衙门出来,他又疯了,扑向那人吼:“爬高高!”
风声冷,人仃怨,为求自保,装疯卖傻。
眉心的神庭里,唐伯虎给陈明下了定义,苏昂倚在车窗上,脸上的翠竹好像被风吹笑。
回到家门,和母亲、苏尔、仲嫂绛请安后,苏昂关闭房门,并让花莺喜守在门口。仲嫂绛陪着苏尔在屋里读书,管家默被苏昂派去做事,院子里一下冷清。
但没人清楚,这冷清的院落里,苏昂的房间里出现了多么惊人的事情。
“哈哈有趣,本郎中的涂鸦之作竟然被二十一世纪捧上了天?好徒儿,诗词送你了,赶紧点亮愿力宫灯让为师出去,为师馋酒,馋酒呐!”
听着神庭里的大笑,苏昂手持水灵刻,飞快把诗词刻写出来,只觉得脑海一阵混乱,身体也被抽空,扶着桌案才没有栽倒。
他拿起扇骨,只见这扇骨有小字密布,隐隐带着金光,这只比青竹简高了一等的白铁简,已然不是凡物。
“呵呵,一百金?比扇骨如何?”
广良人送来砚台,这是拿钱砸他,拿美色诱惑他,可惜他不是前身苏昂,金钱和美色对他都算不了什么。
区区一百金,更看不进他的眼。
苏昂淡淡笑了,掂量下砚台,又把窗户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