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在地上大咧咧的躺下,把酒壶的壶嘴塞进面具里,大口灌了一通,踉跄着跑去找恶狼女喝酒。
“季然兄,需要动手找某,某的刀久不见血,饿了!”
“莽夫!”季然笑骂了一声。
鬼面人和恶狼女喝多了打架;山鬼莜在和小奴鸢学习刺绣,浪费了一堆的普通锦帛;苍狼白鬃嫌弃小亭卒太懦弱,怂恿着去找欺负过他的所有人的麻烦;而吃惯山鬼莜手艺的季然跑去厨房找好吃的,老亭父茂镬就遭了秧。
比较混乱,但笑声连连,真的是无比和谐。
“这帮家伙……”
苏昂摇头笑了一次,放下手里的竹简,进屋接见老田典派来的高家族人。
这是暂时的邮卒,在季然觉得老田典的女儿比较满意敲定了纳妾的事情后,老田典可是大力气帮忙,连着邮卒的职司都暂时接替了。
“东山亭能安稳半年,但以酷刑压人没法长久,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得有人想着找我麻烦了吧?”
送走了老田典派来的人,苏昂抬起头,对柳树梢头的柳玉环笑了一声。
换了女装的柳玉环从树梢滑下,点头道:“没错,别说陈安县城里的人了,就算女儿这样的鬼灵精怪里,黑虎就坐不住。”
旖旎坐下,柳玉环把事情说了个通透。
原来所谓的县南‘三害’,听起来厉害,但说白了,就是陈安县和黑虎之间的一道缓冲罢了。
五年前,县南行道还是黑虎的地盘之一,女鬼莜、恶狼女、柳居士和很多鬼灵精怪一样,都在黑虎的统治下挣扎求活,黑虎有很多必须吃人的手下,比如吃人血肉的荞中怪、好食人眼的罗刹鸟、上次和西楚国大战产生的吹气骷髅等,闹得太大,引来了陈安县的三位百人将。
那一次的事情,都说黑虎和两位百人将两败俱伤,柳居士和广腾大战了一场,占了最大的便宜,但事实上只是陈安县和黑虎双方都让了一步罢了。
说白了,柳居士和山鬼莜这边压根没本事动手,而是用脑子算计了一把。
在地上画了县南行道的地图,柳玉环在上面的最南方点了一下,笑道:“干爹,叫您一声干爹可不是白叫的,您得帮女儿解决麻烦。黑虎重伤了五年,但他伤势快要痊愈了,到时候第一个要拿女儿姐妹们开刀,您要有办法的话就弄死他,要是对付不了的话,奴家姐妹们可就在东山亭部混着了,绝对不出镇碑的保护范围。”
“好啊,你们算计我!”苏昂笑了一句。
“要不是干爹是个好人,奴家还不算计呢。”柳玉环立马反驳。
两人对视,一双眼睛坚毅,一双眼睛妩媚悠然,都是笑了起来,柳玉环盯着苏昂,忽的凑上前,粉嫩的唇贴上苏昂的脸。
可是亲上去了,中间却隔了把血中无常扇,苏昂把柳玉环的嘴唇推开,摇摇头,退开了三尺距离。
“干爹?”柳玉环特别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