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带着季然和罗不死,不,应该是罗生了,三个人一起离开。
随后又逛了真假坊市,只是苏昂和季然的眼光都高了,整个坊市也没找到让他们有了花钱的东西,只补充了一些白铁简,用来书写名动级别的各种篇章。
值得一提的是,苏昂竟然发现一个残破的啄木金鸟,这东西可以让百斤重的名动篇章轻若无物,但也不是可以无限携带的,啄木金鸟需要记录持有人的才气,然而如果两只啄木金鸟接纳了同一人的才气,距离太近就会互相吸引。
当然不是吸引了后大金鸟生小金鸟,而是互相碰撞,两者都变成破铜烂铁。
所以这只残破的啄木金鸟,季然就当仁不让的笑纳了……
“哈哈苏兄,你得了赤铜简,愚弟也没吃亏啊,得到了啄木金鸟。”季然一路嘚瑟。
“残破的。”苏昂面无表情的道。
“残破的也是好东西啊,能让百斤的名动篇章变成三十斤呢,三十斤而已嘛,愚弟的身子骨解释,还能带着到处跑。”
“残破的。”
“咱们换一句好吗?”
“你没有名动大成的篇章。”
“我可以努力写出来。”
“你现在没有。”
“……”季然。
好吧,对苏昂嘚瑟是他的错,他保证书写出名动大成级别的篇章之前,那是绝对不拿这个嘚瑟了,想起自己写出那种篇章时的风格,季然高兴的咧嘴笑,突然停下来,指着左边的酒楼道:“就这家吧?”
“洞图楼?”苏昂瞟了一眼,有些发怔。
没想到这里也有洞图楼,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苏昂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作为沉星郡最强的,也是最贪财的精怪势力,洞图湖怎么会放过沉星郡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呢?
“那就这儿吧。”苏昂带人走了进去。
他在陈安县的铁廊坊摆了流水宴席,但那是给三百多个同袍的,如今还跟着他的,连上回来的罗不死,哦,是罗生,还有一百零九人……
这等深重的情谊,苏昂怎么着也得让大家吃好喝好,才能去有乐乡和归平乡赴任呢。
正好顺便的,给归来的罗生接风洗尘……
酒楼的掌柜是个年轻人,而且不是精怪,这就让苏昂高看了一眼。沉星郡城的洞图楼比陈安县的级别更高,掌柜的却不是洞图湖的自己人,这个年轻人的本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平平常常。
年轻人正在柜台拨打算筹,听见脚步声,只瞧了一眼,笑容就起来了,“妹婿!”他叫了一声,亲热的拐出柜台,盯着苏昂的翠竹刺绘,又把苏昂从头打量到脚:“好妹婿,真的是你啊,我听义父说你仪表堂堂姿态不凡,本来还不服气呢,现在服气了……好好好,吃什么喝什么,不管怎么样,今个我这个大舅哥请客了。”
“……”苏昂。
季然在后面捂着肚皮笑,这无语凝噎的事情也是风水轮流转啊,苏昂刚把他怼了个说不出话来,立马跑出来个年轻人喊苏昂妹婿。
“苏昂兄,您这是天下皆是大舅哥呐!”季然打趣苏昂。
苏昂瞪了季然一眼,心里也颇为无语。
如今广腾走了,广良人也走了,他觉得自己能安静一阵子,好好的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呢,结果……罢了,苏昂对年轻人拱了拱手,无语问道:“你是?”
“我叫鲤平乐,陈安县的掌柜鲤婴是我的义父,其实我是个孤儿,是义父抚养我长大的,所以其实也就是亲儿子了。花莺喜也是义父的义女,那么你自然是我的好妹婿了!”
鲤平乐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昂连忙解释:“不不不,我和花莺喜……”
“没成婚不是?没感情不是?你心有所属不是?义父都对我说了,他老人家说妹婿你什么都好,就是满嘴没一句大实话,什么恩师在上苏子昂啊,什么都是恩师的诗词啦,这名声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停,不用解释,反正我就叫你妹婿了,这叫着叫着,八成也叫成真的了。”
“你这是乱弹琴!”苏昂咬牙。
“众口铄金知不知道?我鲤平乐号称沉星郡城铁嘴小相公,我一张嘴顶得上一百个人的嘴……不提,反正你就是我的妹婿,好妹婿,今个大舅哥请客,吃什么喝什么点什么,全都不要钱!”
得咧,这家伙比鲤婴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