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就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有力量，他不像是在讲述一个人，倒像是在讲一个光辉的曾经。

未曾想到，活了两百多年，竟然会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商以柔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微黄色的茶水送到了唇边，脑子里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

“他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祝就只知道那个时候的商以柔真的很喜欢季朝，她向来为人敞亮，喜欢就是喜欢，她可以轻轻松松告诉其他人她的喜欢。

“我真的很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故事，因为很多时间都是你们两个一起度过的，后来你突然消失，也是和他一起的，而且……”

祝就看着茶盏里荡漾的茶水，“他总是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他是谁？”

“曾经的一号，所有人心中的底气。”

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充斥整个大脑，商以柔下意识又给自己蓄满茶水喝了一杯，一分钟不到，喝了三杯。

“大姐，一个人紧张的时候，才会不停的喝水，其实你也不必多想什么，毕竟，很快你就会问我……”

“季朝是谁来着？”商以柔放下手中的水杯，眼底透露着一丝疑惑，“你刚刚好像和我说了来着，但我没听清。”

“没什么，”祝就习以为常地笑着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后你慢慢知道就行了。”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他突然不见解释了，但是商以柔也没打算追问，她继续看着玩家的游戏进度，用来查看进度的工具是一个平板，上面数据很详细。

其实现在完全可以隔空投影出来一个操作台，但奈何她已经两百多岁，活在两三个世纪之前的人类，她还是喜欢这种能拿到手里的实体东西。

祝就这小子虽然和她是姐弟关系，但是，祝就真的只有二十几岁，和她比起来，他的年纪太小了。

“他们应该找不到尸体的，找到也是毁了容的尸体。”

看着进度条卡住，商以柔就知道这些人遇到什么问题了，“我估计现在所有玩家，又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凶手了，毕竟他们可能挖到一个死相很惨的尸体，马上又会有对应线索来到我这里。”

祝就侧头过来看了一眼，就又保持原来的坐姿，“之前还是玩家的时候，真的不理解那些npc天天到底在干什么，现在自己做npc，这种知道一切但又没办法告诉他们的感觉，真是难受。”

“不难受还得了，我现在太想告诉他们人不是我杀的，让他们去皇帝那里搜一搜，可惜啊，没办法说。”

商以柔说着就收起了平板，“小祝啊，找个地方睡觉去吧，我打算睡一会儿了，你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来叫我一下，我这边让侍女什么的都别跟着我了，所以我这没人，你一敲门我就知道我该上班了。”

“你这形容……”

话说一半，祝就迅速站了起来，他和商以柔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禁了声。

商以柔比了比口型，“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