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之前带头呼喊的人走过来。

“我叫靳无害，来面试的。”靳无害伸出手。

“哦，你就是靳无害。”康庄握住靳无害的手，热情地上下晃了三下，“我听苏老师说了。没问题的，我们社团有很多比赛记录，你都可以查看。”

“不用面试吗？”靳无害错愕。

“还面什么试啊？”康庄摆摆手，“苏老师介绍的人，没问题的。”

“社长，走后门不好吧。”女孩不知何时走到两人旁边，声音颇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散开的人群重新聚集，将三人围拢在中间。

“阿月，别乱说。靳学长是为了毕业设计，不是真要进我们社团。”康庄尬笑两声，连忙解释。

“靳学长，你毕业设计是玩游戏？”阿月狐疑地看着靳无害。

“那倒不是。我的毕业设计是一个数学模型，与王者荣耀相关，需要一些游戏数据。”靳无害笑道。

“靳学长，你既然不加入我们社团，那我们凭什么要把数据给你。这些数据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收集来的，你就这么拿走了，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阿月轻拍她的心口，痛声质问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她的语气中透着深沉的悲哀，仿佛道德已经沦丧、人性失去光辉，只是那双看向靳无害的眼睛中，满是复仇成功般的狡黠和快意。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对着靳无害指指点点。

“我这不是来面试的嘛。”靳无害心想我耍她一下，她绊我一下，正好扯平，当下也不以为意，笑问道，“学妹，你这儿的面试规则是什么？”

“阿月，别胡闹。”康庄拿住她的胳膊，向后拉，“是苏老师让靳学长来的。”

“苏雪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阿月甩开康庄。

听到苏雪的名字，旁观的男生情绪微微高涨。

“是啊，阿月，给女神一个面子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男生笑道。

“有可能是苏老师想要数据，又不好意思过来，就派靳学长来了。”有男生劝道。

“呵呵，阿月嫉妒了。”有男生轻笑。

游戏社团，男生居多。声音偏向靳无害，阿月又急又气，指着靳无害骂道：“你不是男人，只会吃软饭。”

这是哪里跟哪里？靳无害摸摸后脑勺，不过要是苏雪真让他吃，勉为其难吃一次也无伤大雅。想象归想象，任由阿月发挥下去，如何了局？靳无害咳嗽两声，说道：“各位，这数据是我需要的，与苏老师无关。苏老师只是担心社团有顾虑，认为社团活动会影响考研或找工作，不希望大四学生进社团，这才提前说了声。”

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靳无害看向阿月，笑容中带着严肃：“苏老师是位受人尊敬的老师，做了许多了不起的事情。这样吧，你说规矩，我按你说的做。”

阿月微微抬头，看着靳无害清澈明亮的眼睛，想要说话，却只是张了张嘴。时间好像静止，只有阿月的齐肩短发轻轻飘扬，露出她那白皙纤细的脖颈。时间开始流动，优美的双眼皮线条轻轻一颤，阿月开口道：“公事公办，按社团规矩。”

靳无害看向康庄，笑问道：“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