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水杯里不断升起又破灭的气泡。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因为牧文慧和徐婉这对夫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夜看，不时还点点头。

楚夜还能说些什么。

“小夜你来的真早，我家还没吃饭呢。”

牧玥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穿着印着很多小熊维尼的黄色睡衣，发丝湿漉漉的，头上还搭着一个毛巾，用它不断擦着头发。

这对夫妇回头看了一眼牧玥，紧接着又转过头来盯着楚夜。

楚夜喝了一口冰可乐。

“你要不要一起吃点。”牧玥说道。

徐婉点头说道：“小夜你来这么早，一定没吃饭吧，阿姨煮了粥，家里还有几样小咸菜，辣白菜、蒜茄子、疙瘩丝和腌苏子叶。”

牧文慧接道：“都是小夜你爱吃的，一起吃点吧。”

“呃，谢谢叔叔阿姨，我早上自己炒了饭，吃过了。”楚夜回答道。

徐婉略微责怪道，“炒饭多没营养，没事来阿姨家里吃饭，不差你这一双筷子。”

“知道了阿姨。”楚夜点点头。

“你这孩子，每回都这么说，小时候还好点，长大了每回都不来。”牧文慧说道。

牧玥嘟嘴打岔道：“好了好了，亲闺女在这里呢，你们可爱的大闺女饿了，要喝粥，要吃小咸菜儿。”

“自己去盛，自己去吃，起来的那么晚，我和你爸早就吃完了。真是的，说着拉小夜出去玩，结果自己起来那么晚。”徐婉轻声呵斥道。

“是啦母亲大人，我错了母亲大人。”牧玥可爱的点点头，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厨房。

转过头来，徐婉一副轻声细语的模样，对楚夜说道：“小夜啊，我这闺女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麻烦你多照顾照顾。”

“没事的，阿姨。我觉得挺好的。”楚夜应和。

“挺好的？嗯嗯，你觉得好就行，呃，我觉得我闺女也挺好的。”徐婉和牧文慧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