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他们越是不说,我心里就越是煎熬,越想知道。
况且张伯也已经反复的强调,随意看向或者议论它们的话,都会引起它们的反感,到时候它们一旦觉得我们有所冒犯的话,那可能就会无端端的丢掉几条人命。所以游亮等人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因为在他们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是不老实的。只要我稍微有扭过头转向前方冲天光柱或者刘燕铭方位的时候,他们就会轻声敲打着地面,警告我。
这些人可都是疯子,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而且么么的身影也一直在我脑海中闪现,所以即使此刻我异常的想瞅瞅那几道光柱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的恐惧和震惊,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心里的冲动了。
“大家都看向自己的脚跟,谁也别试图看那光柱,惹上那东西,比鬼上身还难缠。到了明早太阳升起,它们退走的时候,我们再继续前进。富贵险中求,此地越是危险,就说明越有值钱的东西。”张伯似乎很快就忘记了刚刚受到的伤害,竟然主动安慰起大家来。不过这话确实是有效果,众人一听,原本低落的激情竟然再次被点燃了起来。
除了张武人仍在昏睡之外,所有人都无法入睡,且不说不远处那几头至邪之物不知道何时会忽然将矛头对准我们,就单单那隐藏在四周的百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游荡至此。所以,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望着自己的脚尖,苦苦的等待着黎明太阳的到来。
这一刻,异常的安静,连我手表滴滴答答的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越是如此,时间过得越慢,越是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终于,在大家几乎奔溃的情况下,手表指针指向了六点的方向。
“六点了,太阳应该马上就会升起来了。”淘宝王黑着眼圈,眼神中却流露着丝丝激动。
“是的,那该死的月亮估计也要下山了,我发誓,老子从未如此渴望过太阳。”陈高土说道。
纵然如此,他们所有人依旧低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
“我看未必有那么幸运吧,天上的月亮,似乎就没有下降的意思啊。”在他们高兴等待的时候,我却接着手表镜片的反射,看到了天空中的明月依旧高高挂在正中,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不会吧。”游亮低呼一声,稍稍转过头,斜着眼睛看向了半空中,而后露出了一脸恼怒的模样,开口骂道,“d,的,果然没动过。”
闻言,众人纷纷实验,发现天空中的月亮依旧皎洁明亮、当空悬挂。这一刻,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惨白,露出了深深的绝望之意,因为他们期待的黎明似乎便没有到来,那也就意味着,希望之光,永远都不会来临了。
“别这么悲观,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再等半个小时,月亮就会落下去的,要知道,再厉害的风水大阵,也无法抗衡大自然的力量的。”张伯闭上仅剩的左眼,一脸淡定的说道,“到时候,或许你们还能欣赏到世界难得一见的奇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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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的表情一次次的刺激着我,我好奇不已,伸手欲接过望远镜,但是就在这时,张伯的身影却忽然闪了过来,一把夺过望远镜,看向了几道光柱的地方。
“啧啧,好邪门的东西。天下罕见!”张伯一手拿着望远镜,一边开口说道,脸色亦是丝丝震惊。
“张伯,轮到我了没?”我眼巴巴的看着张伯,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了。
“嗯。”张伯一手拿着望远镜望着前方,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正在我期待的伸出双手的时候,张伯却猛然大喝了一声,“孽畜,大胆。”而后将望远镜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张伯,却赫然发现他右眼眼眶中的整个眼珠竟然都消失不见了,就像被人用刀子捅过一般,红白相间,血肉横飞,极其恐怖。
“张伯,怎么了?”所有人心头一紧,问道。
“它对我笑了。”张伯一脸怒容,恶狠狠的说道,“这东西真的太邪门了,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发现我在观察它,结果它趁我不备,弄瞎我一只眼睛。哼。”
张伯冷哼一声,伸手从腰间的布袋拿出一道黄色的符篆,将其往自己的右眼贴了过去,只见符篆与右眼靠拢的那一刻,符篆竟然顺着血水流过的方向自动点燃了。而后张伯又从布袋中掏出一片柳叶,附在了右眼之上,最后快速的把衣袖撕开,将右眼包裹了起来。
“张伯,会不会太邪门了点啊,隔了几百上千米,它怎么伤到你?”众人本来不信,但是张伯那瞎了的右眼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游亮几乎是颤抖着双腿问道。
“哼哼,怎么伤我?那东西估计早已成精,邪门的不能再邪门了,弄瞎我一只眼睛,这也不奇怪。”张伯怒容未消,气的鼻子一颤一颤的,颤动之际,还有一滴滴发黑的血水从那包裹着右眼的布条中留了出来,嗅了嗅,更有一股恶臭传来,就如同腐烂的尸体一般,让人几欲呕吐。
刘燕铭见状,忙道:“张伯,我带齐了工具,你的眼睛似乎已经开始腐烂了,我必须将烂肉隔开,防止感染。不然影响到大脑神经,怕是更麻烦了。”
“你觉得用寻常药物和正常医学手段能行得通吗?”张伯反问道,“你见过一受伤,血肉就腐烂到在这种程度的例子?那东西,比尸毒还要恐怖的多,如果你不小心沾染了我眼中血水的话,恐怕还会传染给你,你与我不同,我从小便跟爷爷练过两年道术,对这种东西尚且还有一丝抵抗力,如果是你被感染的话,恐怕分分钟就会化作一滩血水。况且,我已经用百年柳叶将将这腐烂速度给镇住了,短时间内是不会恶化的。”
张伯说话间,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因为在这短短的片刻之内,他眼角之处,除了黑色的血液之外,竟然又流出了黄白色的脓水,那股恶臭味,也愈加浓烈了,所有人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