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进一口棺材中,感觉十分瘆得慌,我心里纳闷儿,怎么这地师的传送之术,居然要靠棺材,真的好邪性!
“孩儿啊,你先去,为父一会儿便到!”黄长寿说罢,手轻轻一抬,那棺材板子很听话的盖在了棺材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我默默等待着,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仿佛火车开起来的感觉,只是觉得氧气越来越稀少,脑子越来沉,困意上涌,渐渐睡了过去。
迷茫混沌中,我似乎经历了很多事儿,见到了很多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依偎在我身旁,挽住我的胳膊,她穿着奇怪的衣服,一声一声哥哥的叫,那声音,那面孔,我好熟悉,好亲切,却不是么么。
么么在哪儿?谁掳走的她?真的是孙连城吗?我无法确定,睡梦中一阵阵焦虑心悸。
我好像代入到了很多人的人生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前前世,或者前前前世
我梦见了自己在豪华的宫殿里,有好多女人,夜夜陪我睡觉,我还有诸多大臣,他们对我忠心耿耿,我还梦见了国破家亡,无数古代的士兵举着刀枪杀进王城,我一刀一刀,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给杀死,防止他们被别人侮辱。
“王上王上”我听见有人叫我,四周望去,但见在一片着火的废墟中,站着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在不停的向我呼唤,而他身旁,居然还站着奶奶!
时间失去了概念,我如同飘荡在宇宙中,永远没有尽头。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一个干净的厢房里了,金甲趴在我的肚皮上呼呼的打着呼噜,她的个头又长了一截儿,已经像8-9岁的孩子那么大了,不知道谁给她穿了一个肚兜,又萌又可爱,睡的真甜!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死丫头,在香港的时候,藏在我心脏里睡的跟小猪一样,不管外面天崩地裂就是不出来,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她现在变得这么大,肯定是回不去了,我感觉自己就跟袋鼠妈妈一样。
查看四周,和青云观弟子厢房的格局有些类似,最起码是人住的地方,不是一堆棺材了,这是命理青鸟派的总部丹霞山吗?还是佛山?我隐约记得,老爷子说过,他在内地的传送点,是佛山。
明窗亮几,外面已经天亮了,这里的空气好透了!呼吸一口分外精神,我推开了金甲,这家伙太沉了,要活活压死我。
“妈妈,妈妈!”金甲下意识的朝我胸口摸来,我赶紧一躲,催动咒语,蓉蓉鬼皮从我身上飞了下来。
金甲啥也没摸到,迷茫的睁开眼,看见了我,一脸吃惊道:“妈妈,你咋又变回爸爸了?”8)
“什么?那九具骷髅,是蛐蛐二姑的前夫?她有九个前夫!”我吃惊道。
黄长寿笑眯眯的点点头:“是啊,这家伙,先后嫁给九个男人,把九个人都炼成了骨僵,全都达到了炼气化神大圆满的境界,是她杀人的利器,那蛐蛐二姑本身功法一般,也就是炼精化气大圆满的境界,所仰仗的,是自己九个丈夫!”
“我去!”我的心一颤一颤的,这女人好歹毒啊,以前听人家说最毒妇人心,觉得语出偏颇,现在用来形容蛐蛐二姑真是恰如其分,难怪黄长寿在和她交战之初,骂她是呢。
“这简直就是黑寡妇!”我愕然道。
黄长寿冷笑:“你知道她为啥叫蛐蛐二姑吗?”
我懵逼的摇摇头:“不知道。”
黄长寿说:“这要从她害死的丈夫们说起”
接着,黄长寿向我讲述了蛐蛐二姑的前世今生。
这蛐蛐二姑,看起来40来岁,实际年纪可不小了,53年生人,起初,她是嫁给村里的一个数学老师,怪人家不懂情趣,欲壑难平,经常在外面偷汉子,从而认识了比她大二十来岁的云游道长白骨子,那白骨子当时已经是天尸宗的长老了,为人奸邪淫毒,专好采花盗柳。
两人“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很快“打”的火热。别看白骨子年纪老,老是老,有技巧,蛐蛐二姑沉溺欲海不能自拔,还怀上了白骨子的骨肉。
本来想把绿帽子给老公戴实,把孩子生下来,但一次苟且时,被她老公撞见,那数学老师拎着菜刀就要跟白骨子拼命!
白骨子何等人?岂能怕他?一抹毒粉撒去,那数学老师昏迷当场。
两人商议,将他的丈夫做成骨僵,以后可当保镖之用!
此时的蛐蛐二姑,对白骨子的感情,那已经不是情人那么简单了,可以说是精神的依托,灵魂的导师,对他言听计从,把自己老公给关在一个大坛子里,往里面倒进去蛐蛐,让他承受虫噬之苦。
这些蛐蛐,可不是寻常吃植物叶茎的普通蛐蛐,它们都是吃骨灰长大的毒蛐蛐,那数学老师被关在坛子里埋入地下,一年后取出,里面的骸骨就成了骨僵,而坛子中,会有一个蛐蛐活下来,这个活下来的蛐蛐,就是二姑的掌中宝,什么时候召唤骨僵,就用这个东西,平时放在腰间的小竹笼里。
要说这白骨子很变态,他对蛐蛐二姑的感情是畸形的,要真喜欢她,你娶了她得了,不!人家就喜欢让蛐蛐二姑反复嫁人,然后给新老公戴绿帽子,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变态心理,而蛐蛐二姑,也彻底变态,完全依从了自己的师父,情人,和“爸爸”。
如此泡制,十几年内,她足足嫁了九次!害死了九个老公,其中有两个,还是天尸宗的同门。直到有一次,天尸宗的弟子察觉出了端倪,挖开坛子,发现里面蹦出了一堆毒蛐蛐,蛐蛐二姑的秘密才昭然于天下,她也因此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