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芸继续说:“我倒是有种猜测,西夏族以妖妃的坟茔为根据地,建造了最后一个军事堡垒,被蒙古人攻破后,发现了这个地下迷宫,正如你所说,蒙古人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最后无法收拾,只好请高人将整个古城封住,从而形成了无极之地。”
“千百年后,古城被盗墓的宵小之辈闯入,再次破坏了外围法阵,放出了黑虫”柳如芸分析道。
听了柳如芸的分析,张芷嫣皱眉道:“柳妹妹,你说的没错,我冥冥中有种回忆,这七尾狐妖正是蒙古人从漠北草原请来的,好像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妖妃。”
张芷嫣话音刚落,但听金甲惊恐的大叫:“你们快看,妖妃不见了!”
“啊?”我猛扭回头,但见坐在花台中央的干尸妖妃已经“人去楼空”,花坛里娇艳欲滴的片片鲜花尽皆枯萎那妖妃,逃跑了!
我的心咚咚直跳,我擦!坏菜了,我们不该进这个主墓室的,妖妃吸纳了坛中花草的精元,逃出生天了!
“柳姑娘,怎么办?”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
柳如芸也有些慌了神,连忙掐指计算,她一只手不够,两只手一起算,最后吃惊的张大嘴:“这这妖妃,她不是”
她的话没说完,但听见洞厅外面,九头蛇盘踞的大厅里,一阵阵沙哑的怪叫传来,这动静儿我熟悉,是僵尸的声音,外面似乎聚集了无数个僵尸!
我们跑到凿洞口抬眼看去,但见黑压压一片,那死去的,如山脉般巨大的九头蛇尸上,肿起了无数个“脓疱”,像蟾蜍一样,恶心的脓疱里,蜷缩抱腿,藏着一个个悬浮的“僵尸”。
我的天呐!我惊颤的往后退了一步,这发生了什么?妖妃搞了什么鬼?这死去的巨蛇尸体成了孕育僵尸的“培养基”!
已经有好多僵尸孕育了出来,它们猫腰探手,四处寻觅,样子像是脱了皮的马猴,溃烂脓肿,好不恶心!
“柳妹妹,你刚才说,什么妖妃不是?”张芷嫣追问道。
柳如芸哆嗦着嘴唇说:“卦象上显示此妖妃,非彼妖妃,真正的妖妃,早就已经逃跑了。”
“早就逃跑了?”我心猛一突突。这他妈的好乱啊,之前还说生门,开门的,怎么这会儿又逃跑了?还早就逃跑了?
“柳如芸,到底咋回事?那这坐在花坛子上的人又是谁啊?”我郁闷道。
但凡坟墓之属,除了机关陷阱外,毒气是最好的防贼工具,这诡异的香骚之气保不齐有毒!
张芷嫣微微嗅了嗅,凝眉道:“这气息乃是寻常的花草香气,掺杂了女尸狐臭的味道,毒吧,倒是没有,只是这女的也够厉害的,狐臭味儿这么浓,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呀。”
柳如芸说:“这里本就是无极之地,加上金刚墙密不透风,气味经久不散也属正常。”
“没毒就好”,我微微叹了口气:“就怕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未知危险,以前电视里演过,古埃及坟墓中有那种令人发疯的致幻毒气,闻了后产生幻觉,进入者自相残杀。”
张芷嫣听罢呵呵笑了笑:“师父,你放心吧,致幻,我是祖宗,有我在,没人能迷惑的了你。”
“张姐姐说的对,任何幻术在银狐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三尾应道,她歇了歇又蹦到墙上,开始发疯的挠了起来。
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刨出了一个一人能钻进去的洞,呼呼的怪味儿往外冒,我也是纳闷儿了,这女的死了都这么狐骚,活着的时候,哪个男人能受的了她?这西夏国王的口味是有多重!
三尾先钻了进去,张芷嫣,金甲尾随其后,我和柳如芸最后钻进洞厅,里面的情形完整真切的呈现了出来!
我惊讶的发现,这半球形的洞厅内可不仅仅只有三种文字,居然还有汉字!印刻在东北方向的角落里,工整的用楷体写着。
宋元之交,汉字的文体写包括词文都和现代很接近了,虽然依旧是繁体文言文,但大概意思一看就懂。
我认真的看着那一竖竖条文,不禁后背发凉,唏嘘惊愕,但见上面的大概意思是,能进入这个主墓室的人,想必也是惊天动地的英雄,不管你是西夏人,蒙古人,契丹人,女真人,回纥人,或者汉人,都请先把碑铭看完,不敢轻举妄动。
大夏元德三年,西夏的北方盟友克烈部进献了一名西域美女,扎乌尔哈兰,该女芳华绝代,倾国倾城,迷恋的西夏王不能自拔荒废国事,终日沉迷酒色。
此女遍体奇香,还善使法术,以奇淫技巧大悦君王,西夏王大兴土木,为其修筑新宫,豪掷万金,购置奇珍异宝。
本来败家娘们儿糟蹋俩钱儿没啥?这名王妃还蛊惑君王,以活人为引,植培奇花异草充斥宫闱,祸乱朝堂,又善用黑虫,可夜间捉人,一时间国内人人自危,民怨沸腾。
那黑虫,可潜入大臣家里,刺探,禀报妖妃,以便于其在君主耳畔搬弄是非,弄得君王多疑雄猜,杀人成性,每个大臣上朝前都向神明祷告,祈求自己能活着回来。
该王妃胡作非为,终于引起了太后的注意,西夏国主虽然昏庸,但太后并不糊涂,她派人去西域打探,终于探明了妖妃真正的来历。
这看似花容月貌的年轻妖妃,实则是花剌子模年仅300岁的女巫,常年居住于伊拉克丘陵山地一带,用黑虫抓人制炼“花人”,萃其精华延年益寿,使得其永远看起来像个18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