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辉不善表达,即使跟卫航也话不多。不过,却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他会加倍返还。读书也不多,或许的确是不喜欢学习,初中还没毕业就参了军。退伍回来后便结了婚,后来到市里当了个保安。
“航哥!你们还收扇贝吗?”李燕婷有点不好意思询问道。
“收呀!你们家的我就按外面的价格算好了。”卫航当然不会赚自己要好兄弟的钱。他抱起那怯生生的小姑娘,捏了捏那粉嫩的小脸蛋:“贝儿,还记得伯伯吗?”
“记得!上次大公鸡要咬贝儿,伯伯将大公鸡赶走了。”小丫头声音清脆地回答。
卫航随意掏出一张二十的,就塞到小丫头的小口袋里:“好啦!自己去买吃的,伯伯现在要出去一会,要乖乖的哈!”
卫航回来那么多天,也不是第一次塞钱给小丫头了。因此,李燕婷也不再说什么。她也知道,自己老公跟卫航是交命的兄弟,关系极好。平时,都快将这丫头当成自己女儿了。
“航哥,你要忙什么?”李燕婷略微好奇。这两天,这个大哥兼老同学搞出很大的动静,村里到处都是议论他的。
“没什么,出去找两个人回来帮忙。”卫航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李燕婷一听,眼睛一亮:“那用这么麻烦?我就有空,家里大嫂也没事做,我喊她一起来就好。”
经过昨晚的搜刮,海岸边的扇贝已经捡得差不多,所以干脆做个人情,过来帮忙更好。
卫航心思一转,点头:“也好,那就麻烦了。你将你大嫂一起喊过来,我一百块雇佣一天。”
李燕婷本是要将酬劳推辞的,但卫航直接跟她说,不要酬劳的话,那就不要过来了。他是诚心要给这个弟妹赚点外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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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卫航就收购了三百多斤扇贝,卫母两个妇女根本就忙不过来。因此,张雪茹、卫兰也开始帮忙处理。
大家七手八脚,好不容易将那一大堆扇贝处理好,放到晾架上晾晒。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外面又来人了。这次更加夸张,人家直接用摩托车拉过来的,看那架势,少说也有两三百斤。
这家伙也是精明,一大早就到镇上去收购,直接扫荡。目前为止,已经收购了几百斤,拉回来的还不到一半。卫航要是知道这样,估计要晕过去了。
不单止他,村里还有其他三个家伙干着同样的事情。他们到镇上搞风搞雨,弄得市场上扇贝一时间货源紧缺。加上唐大富等人的原因,连大龙虾也是影子找不到,害得那些海鲜贩一头雾水,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航子,帮我称一下吧!时间紧迫,我还有一半多没有拉回来呢!”那汉子朝卫航大声喊道。
“你跑到其他地方收购了?”卫航心里暗暗赞赏。与其自己去找,还不如直接到市场上找,赚个差价,也比自己找强,毕竟自己能力有限,三头六臂也捡不了很多。
“嗯!没错呀!还有几个家伙跟我一样呢!现在,镇上的扇贝都看不见了。不用很久,恐怕都运到你这里来。你没有看见那些海鲜贩的脸色,真是太精彩啦!一开始,那些家伙还想用三块五一斤收购,说最近扇贝涨价。嘿嘿!我们一到,他们一点货都收不到。”这汉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他们在镇上的定价是四块钱,别的人一听,甚至连称好的货都变了卦,加上还是本地人,彻底将那些外地的收购商隔离出去。
卫航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拿出称。秤钩钩住沉重的蛇皮袋,扁担穿过秤杆上面的一个环,挂上秤砣。
“来,帮帮忙!”卫航招呼那汉子,帮忙抬一下。
这是古老的称,叫做杆秤,比较麻烦。千百年来,手杆秤也可算作华夏“国粹”。它制作轻巧、经典,使用也极为便利,作为商品流通的主要度量工具,活跃在大江南北,代代相传。
天地间有杆秤,人们不断赋予秤的文化内涵,公平公正的象征,天地良心的标尺,一桩桩交易就在秤砣与秤盘的此起彼伏间完成。
杆秤匠制作杆秤技术是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做秤是一门精细的手艺,从选材,刨圆,到用碱水浸泡,打磨,钉秤花等多道程序,道道容不得半点马虎,稍有不慎,秤就会有偏差。杆秤匠对职业极为神圣虔诚,从不因操作失误而让秤短斤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