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在占便宜,偏偏又说得坦坦荡荡,一点不作伪。
两人在打机锋。
叶孤城道:“捡起你时,你正躺在路中间,背受重伤。”
司霄道:“是。”
叶孤城道:“为你治伤,本就是至仁至义。”
司霄道:“多谢叶城主大恩。”他又言,“来日定会报答。”
这并非托词,从年轻人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奇妙的信服力。
叶孤城不答,他又道:“为何受伤。”
司霄道:“受人追杀。”
叶孤城道:“何种原因。”
司霄道:“受人追杀,本不需要什么原因。”
小到为了金钱女人,大到血海深仇,一个人杀另外一个人,很多时候确实不需要什么道理。
叶孤城点头,很是认同年轻人的观点,他道:“好,你可以在这里直到伤恢复。”已是同意。
司霄凝视叶孤城,眼神中有鹰的锐利,狼的贪婪,豹的攻击,狮子的威严,但其中却唯独没有人的笑意,就仿佛眼前的是他的敌人,是他的仇敌,而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叶孤城还是稳稳地坐着,脸上凝结一层不化的坚冰。
朗月的手指已经搭上了腰间的软剑,只要司霄一有别的行动,她便会拔剑而出。
年轻人,让她警惕,也让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