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为难,最终疼的是你自己。”四十来岁出头的医生叹息,“不能忍一定盯告诉我,抵达彻里市还有半个小时。”
叶简和柳宁是从一个偏远,但却是他们能够尽早赶到的缅中边境线登上直升机,距离彻里市乘坐直升机也需要四十分钟。
医生仔细查检过两人伤势,要求俩人就近入院立马手术,叶简却拒绝了。
她今晚必须得回彻里市,哪怕动手术也得在彻里市完成,柳宁知晓原因也坚持回彻里市,遂,被邓队长给吼了顿后,拗不过的邓队还是点头同意。
好不容易争取到回彻里市动手术,叶简真怕自己止针痛一打,绷紧的神经得到放松,一不留神给睡过头,连自己毕业典礼都错过。
她必须得回去参加毕业典礼,这是她和夏队的约定。
柳宁还是打了止针痛,他回到彻里市就是休假,哪怕一觉睡到大天亮也不会误事,不过柳宁仗义,同样撑着不睡,一直陪着叶简。
前来接应的医护人员为边防武警医院的一名……取弹经验丰富的医生及一名有十四年经验的护士,他们俩人皆可见过太多枪伤、刀伤,可以说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然而,当边防武警官兵将两名伤者抬上直升机,看到对方破烂不成样,大片大片褐色污血染硬的衣服,再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医生与护士连开医药箱的手都颤了下。
伤成什么样了呢?
男兵肋骨断三根,中弹未及时处理发炎引发高烧,子弹偏离,伤口四周疑有被抠挖迹象。五官全肿无法看清原本面貌。
手、脚大面积擦伤,轻按腹部,患者痛疼难忍,疑脾脏有伤。
这还算好!
等到把女兵的衣服剪开,十四年经验的护士都不忍多看,微微侧首。
后背……无一处完整皮肤,全是伤,全是干了的污血。
临时简陋包扎的雪白绑带是变成黑色,等到把绑带慢慢解开,医生都微微抽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