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水蛭妖如何,老妖怪执笔记了轻点,到底是道行深,若非他五官深陷得厉害又长了对长长的耳朵,当真看不出来是个妖怪,活像个凡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司无眷见老妖怪记完,深思一阵,也顾不得水蛭妖投来的愤恨目光,她若有所思,缓缓走下了擂台,来到北玄身旁,微微一笑,淡道:“接下来,是你莫要拖后腿了。”
北玄哼笑:“你刚才撒出去的,是盐?”
“嗯。”司无眷点头,她早便观察这个妖的身形,见他身体壮硕却形如鬼魅,有时又扭曲出了连个舞姬女子都自愧不如的弧度,且,他那拖在后方的盔甲状衣物,与那水蛭的身体太过相似了,她第一次靠近不过用盐试了一试,在他身后撒上一点,果见有腐蚀迹象,只是对于他这个妖来说微乎其微,感觉不到罢了。
以至于,后来她不断想办法靠近水蛭妖,有时靠近不了便示弱等他攻来,甚至在地上撒盐,让他不能遁入地内,这水蛭妖还是狂妄的,对付她,始终没有遁地,也便没怎么发现。
忽抬头间,这么近距离看北玄,他冷漠的脸上又浮现了赞许之色,他薄薄的唇没有弧度,却似是在笑着,好生奇怪,她竟看不懂,但就是觉得他在笑,没开口多说,突听得周围有妖道:“姑娘,姑娘!他的魔元出现了,你快吸收了吧!”
司无眷应声,转眸间见擂台上逐渐化作一滩血水的水蛭妖身上漂浮出一个红色圆形却又无形的珠子,它周边有着红色薄薄一层光幕萦绕,忽上忽下飘在水蛭妖身上,它似不舍离去。
对于这种东西,司无眷是不想去接受的,更何况自己运不出真气灵力,如何吸收,当着众妖的面,正是进退两难时,水蛭妖的那个小弟抢先一步,将他大哥的魔元收入囊中,遁地一闪便没了踪迹,但地上还有少许盐,也不知是不是也受了点伤。
见魔元被夺走,众妖又是感慨又是可惜,偏偏司无眷倒是乐意,也不在乎,随着下一场比试开始,这短短的可惜声也变回了欢呼。
听及旁边的妖说今日便将所有的送行者确定,又可惜地说这是最后一场比试了,不知真假,北玄也得抓住这个机会,待一只妖打倒了两只赢了两场后,他终身一跃跳上了擂台,犹如寒至深渊孤傲的王,明明是个少年郎,却令得与他对望连胜两场的妖也不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