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眷沉默,许是心事重吧,她想了一路,走到桥的一半了都没其他心思去关心这里高不高,浅浅一笑,司无眷道:“秦六长老,如今解药也找回来了,曙真派肯定事务繁多,秦长老怎的会出现在这?”
秦无今扯着嘴角,他想说,在曙真派越是人少的地方他越容易出现,他之所以来这边,也是因为想躲闲偷懒,这种理由可不便说出来,他思卓,道:“许是秦某见某个丫头心事重重,便想听其倾诉,所以我们便遇上了呢?”
看得出他眼神闪躲,司无眷也不拆穿,既有人愿意听她倾诉,她诉上一诉也是不错的,“秦长老,你说,一个人,对另一个在乎的人突然间漠不关心,或是一声不吭的离开,这是因为什么啊?”
秦无今见着她一双澄澈的眼明亮清透,量是没经过世事沧桑的少女,他一笑,看向远方,沉声道:“这……若非无可奈何,便是心悦已了。”
“是……”
是无可奈何吧。
“丫头,银黍蛇妖如此,也是因心魔所困,不知他历劫经历了什么,但,始终是做了恶果,他与花岳仙子之间,也是再回不到从前了。”秦无今侧眸看她,只见司无眷目光一直停在桥索上,她手指戳着铁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想再开导开导她,秦无今还没开口,倒是司无眷突然抬头,明媚笑着问他:“不知……秦长老的红海之迷解得如何了?”
诧异之余,秦无今又是一阵叹息,他无奈摇头:“那事啊……哎,我寻问了些曾经给我古籍或是喜爱探讨这事的前辈,可他们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再想翻阅这类记载,也是一无所获,恐怕呀,这迷是要解不开了!”
有些失落,司无眷安慰道:“是迷总有解开的一天,秦长老也无需气馁,万一有一天就突然知晓了呢?”
“哼。”秦无今算是越看越喜欢这丫头,他算是曙真派最年轻的长老,今年也不过二十五,看司无眷如此得心,也喜能遇这样一个“妹妹”。
“丫头,闻你身上花香散尽,秦某赠予的花茶是否已品完了?”
说到这,司无眷踟蹰,难色道:“秦长老,我与赵真人外出,银两不足住店,就用那花茶换了些碎银住店,所以,无眷还未细品过花茶。”
倒是可惜了,秦无今在身上摸索,后又提出了个布袋,交到司无眷手上,道:“既然没细细品过,那秦某再赠一袋,无眷丫头,待品尝一番,再与秦某好好谈谈这花茶之韵!”
说罢,不等司无眷谢过,秦无今便御剑离开了铁索桥,秦无今也是豁达爽朗忠爱自由之人,只是长老这身份属实束缚了他,司无眷嗅了嗅花茶,还如上次所闻那般清香,顿时间她心情好了不少,想着花茶之美,便急步回了觅香园去。
学着先前所见,司无眷也是泡出了一壶香郁的花茶,光是嗅着茶香也神清气爽,正倒上一杯,她的屋门便被人打开,见着来人,她笑道:“才刚泡好的花茶,你要不要尝尝?”
北玄没有答话,亦没有往日含在嘴角的浅浅笑意,只见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进了屋,将门关上,在她一侧坐下,又旁若无人地接过她手上的小盏,斯文地用盖子刮上一刮,这才喝了一口茶。
司无眷蹙眉撅嘴,见他这傲娇的模样,她郁闷,想了想也不知哪里做错了什么,她问:“你怎么了?”
北玄慢条斯理将茶放下,这才正眼看着她,道:“花茶倒是不错。”
“这花茶确实不错,你喝的是我的那一杯,你要喝我再给你倒就是,抢我的干嘛?”司无眷有些温怒,但到底不是真的跟他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