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还是笑着,他扶着司无眷的肩,解释道:“方才我看到,恒剑长老除了丢失了灵元,他的胸口处,那道剑伤的位置里面有着一种药物,兴许是怕那一剑不能直接杀死他,所以,在剑上抹了药。”
“我们去找……谁有那种药?”
“先试试,谁身上有灵元,便先从他入手。”
司无眷抿唇笑着,“嗯!”
离开时,也不知北玄用了什么仙术,竟将那石壁又恢复如初,两人偷偷回了客房去,入门时,见司邢屋还亮着,司无眷本想去看看,但又想,许是司邢睡不着觉,回念恒剑罢了,不便打扰,没有多想,司无眷又回了自己屋去。
寂静的夜里,在司邢的屋中,赵贤低沉着声焦躁:“难不成,那毒永远无法化解了吗?!”
司邢静坐榻上,做着打坐之姿,满头大汗,他的嘴上发紫,咋一看去,顿时又老了几分,他虚弱得紧,便是运气为自己压制毒素,他都累得难以呼吸。
听着赵贤的声音,他没有力气去回,只是无力地摇摇头,半响,终于稳定下来,他睁开了眼睛,弱弱道:“这事,赵兄切勿与无眷说起!”
原来,是司邢体内的蛾毒又在作祟了,那时就算服用了解药,可他中的毒与其他人不同,解药只能化解大半,却没能彻底清除,况且,太久了,毒素已攻入心脏,阻断了他的部分灵脉,莫说毒能不能治好,就算治好化解了,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潇洒使用仙法了。
赵贤颇有种恨意横生,他恨不得宰了那只魔蛾,可魔蛾已死,他没有撒气的对象,他心里还担心,担心着,若是毒素最终没有被他逼出去,那司邢他,会不会死……
……
翌日启剑派大考,特意为司邢四人摆上了座,前着几人比试,挑出了些厉害的,这比试平淡,司无眷端着一杯茶水,慢条斯理,却是看得仔细。
到底是不够完善的剑法,以这些弟子僵硬的使用方式,便是漏洞百出了,兴许,他们练剑的方式大都统一,变化少,所以对对方的出招都格外熟悉,这比试,倒像是过家家似的。
司无眷看得实在无趣,那一旁的赵贤早已看得差点睡过去,反看一旁的司邢,却是比任何一个人都看得认真,这里,是他曾经长大的地方,以往热衷剑法修炼,独创新招,可现在……
他看得无可奈何,这一切,当真都是因为那本剑谱造成的吗?
凝剑长老时时看向司邢或是司无眷,听得昨日司无眷说要指导那些弟子,他高兴了一晚上,可到现在,司无眷都没有说上半句话,他心急,忙凑过来问道:“无眷姑娘,你……如何评判这些弟子的剑法啊?”
司无眷摇摇头,满脸的不如意,她放下茶杯,心道这些人的剑法虽与她的有些许相似,可,她所使出来的却要灵活多变得多。
“这些可都是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她问。
凝剑长老解释道:“是,半年前新入的弟子,剑法比较生疏,年纪都小,这次大考,也是将他们排在了前面。”这些半年前新招的弟子中,想来也只有明珊珊年纪最大了,毕竟受着凝剑长老教导,她的剑法也是出入不大相同的。
“剑和剑法都是死的,真正比试中,还是看形势而变,除非,所使的剑法需与仙法并用,大可创出一个使剑的仙法,这种纯比试的,还是多改改教导方式的好。”
这番话,便是司邢和北玄两人都说过的,她听信于心,所练的都加入了她自己的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