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行了礼退出宣政殿, 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头薛湛。
薛湛回首, 咬牙切齿状:“你这次把我坑惨了!”
心虚之余, 朱瞻基强词夺理:“怎么能怪我, 谁让你十几年没一点长进?!”
两个人相互嫌弃,太子看着好笑:“不见面念叨,见面又吵, 什么怪毛病?”笑笑间满含深意的瞧眼旁边朱麟麒:“说来薛湛背书这事,老侯爷当初可是没少花心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半点成效不见反到让这小子长出一身反骨,不曾想国公到是手段了得,只用一晚就做到了老侯爷几年都未曾做到的事,可喜可贺。”
朱麒麟恭敬拱手:“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只是做了份内的事罢了。”
太子扬眉,眼神瞥眼神色不动的朱麒麟,实在有点看不透。
知道真相的纪钢移开视线,呵呵,这可真是‘份内’之事!
一行分道,薛湛回定远侯府被白雅一通火盆又是艾叶水的一通折腾,换下的衣服鞋袜全数烧毁,一家人劫后重生似的庆祝阵,薛晋之把薛湛叫到书房,两伯侄闭门交谈足一个时辰。
薛湛跨出门,急的差点跳脚的薛琨忙迎上来:“哥,”眼神还一个劲瞥书房里面,没打起来吧?
“??”薛湛莫名其妙,见人还往里面瞧,一巴掌呼开人:“瞧什么呢?”
两兄弟抬脚出了书房范围,薛琨小心翼翼把人拉到僻静处,犹豫犹豫道:“哥,大伯也不容易,”
薛琨吞吞吐吐的模样让薛湛猜出个大概,顿时气性上来一拧其耳朵往上一提,恶声道:“在你心里,你哥就是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嗯?”
“嘶~嘶疼疼疼,哥,亲哥,耳朵要掉了要掉了真要掉了!嘶!”薛琨捂着被拧的耳朵直吸凉气,待好不容易抢救出耳朵,两手捂严实可怜巴巴道:“我不是怕你跟大伯生份嘛,”
薛湛给他个你白操心的眼神:“大伯是大伯,刘氏是刘氏,我分的很清楚。”
“这样我就放心了。”薛琨松了口气,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薛湛跟常氏的感情太深,担忧他牵怒他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大伯,应该跟你说了吧?刘氏跟顾氏的事,”
“说了。”
薛湛平静的神态让薛琨拿不定主意,不过还是咬牙劝道:“刘氏毕竟跟大伯是夫妻,顾氏是长媳,现在两人都没了诰命,不出意外估计会老死在庄子,没了尊贵的身份,没了荣华的生活,就这么老死一生,对她们来说已经足够痛苦,如果可以哥也得饶人处吧,不看大伯的面子,看在恒哥的面子上。”说这番话必定会惹怒薛湛,薛琨很明白这点,但有些话不得不说,刘氏顾氏与大房的牵扯太深,薛湛是晚辈,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来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