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这位天机阁阁主都像个融入很好的旁观者。

他态度随意而闲适,用不甚有精神却格外深刻的观察力,旁观着所有的一切。

眼下,便也是如此。

云梦周便阖了眼眸,语气似带了可惜:“今日遇见江仙尊,他神色淡淡,脸色不好不坏,医兄知道的,我为江仙尊卜卦之事。”

医升略做沉吟,江献阳去天机阁一事还是他推荐的。

云兄的卜卦修为自是不差的,他说江献阳不日后,便会痊愈,但肉眼可见的,江献阳越发削瘦了。

医升叹了口气,也不做他想,安慰起云梦周来:“云兄不必多虑,江仙尊得道之人,定有其造化。近日,也从未传出身体不适之事,情况或有转机,真如云兄所说那般。”

前些日子,江献阳会在医峰看治。

但近日,一次也未来过,医升为安慰好友,只好往好处说。

岂知,云梦周眼底却划过一丝笑意。

江献阳果真照他所说,寄望于不久后的痊愈,但……

云梦周眸光闪了闪。

白衣仙尊与那红衣小童本是一片祥和,甚至连那白衣仙尊嘴角都出现了一抹笑意,多了丝人气。

但他出现后,祥和却戛然而止。

好像被他破坏掉一样。

白衣仙尊恢复冰冷,看他的眼神淡淡的。

可云梦周却没忽略更深一层,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

像发现他是什么恶心的事物,带着笃定。

云梦周勾了勾唇角,星宿之下,他是星象、阴阳八卦、气运的化身,可心里却是恶意化脓的器具。

他只垂着眼想,当世第一剑修,果真有趣。

……

最后还是小童过来收拾浴室,应长天见到人,忙叽叽喳喳地叫唤一通,才被发现。

本来就是个乌漆嘛黑的小东西,被剑锋的风雪吹打好半天,毛炸得稀碎,露出毛下面的白色皮肉,还有几瓣落下的梅花耷拉在他的脑门上。

可谓色彩斑斓,丑得出奇。

小童惊呼一声,“仙尊,这是小耗子吗?”

江献阳忽地想起,他拿了个小东西回来了的。

只是,远远一眼,望到那不甚美观的小东西,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能接受,但还是说了句:“是的。”

又想起什么,道,“洗洗,否则不要拿进来。”

应长天全程听到两人讲话,小童说他是小耗子可以忍,但是美人那带着嫌弃的语气,“洗洗,否则不要拿进来”是什么意思?

嫌他脏?

应长天对自我形象要求严格,一向以贵公子的姿态出现。

从来都是香喷喷的,从来没有美人嫌弃过他,还是嫌他脏。

他眼前一黑,险些气晕过去了。

小童打了一盆水,把小耗子浸在水里,又拿个把小刷子,给小耗子刷毛。

边刷,小耗子边叽叽地叫。

被小童一个手指按在水里,小耗子就老实了,露出了小肚皮。

边洗小童边问:“仙尊,它住哪里呀?”

应长天竖起耳朵听,就听江献阳毫不犹豫:“哪里都行,别进室内。”

小耗子又叽叽喳喳起来,胳膊张牙舞爪的,小童看都没看它一眼,说:“那我做个小窝吧,就放在前院。”

应长天:……我又不是看门狗!给我在前院做窝!

但可惜在场的人没人听他的意见,片刻后,一个小窝搭好了。

他被放在小窝里,连个小被子都没有。

心酸地想,这不对啊,怎么和他想的攻略美人的步骤不太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江献阳:恶心。

云梦周:好爽好爽,再骂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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