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直接走到四个筑基高手的尸骸前,掠取了几个纳物戒子,然后善解人意般地咧嘴微笑:“既为善后,怎能少得了焚尸灭迹呢!”
他急着返回,便是有所惦记,而对于满地的飞剑,以及羽士弟子的随身之物,却没有兴趣。
众人站在一旁,神情各异。
阿威欲言又止,与阿雅面面相觑。他的师妹摇了摇头,递了个眼神。他摆了摆手,吩咐道:“阿胜,你我分了四把飞剑。阿猿,你与两位师弟清理一二……”
杀戮之后,理该收获一番。而最为贵重的莫过于筑基高手的戒子,怎奈眼睁睁被人抢走。且将四把筑基飞剑,稍作补偿。余下的不便争抢,或者说,维系着长辈的尊严,且便宜了几位晚辈弟子。
阿威将捡得的飞剑递给阿胜,阿胜无动于衷,他只得又拿出一把塞了过去,对方却愣愣摇头。他仿如心领神会,默默走开。
总算是见识了某人的凶悍,与强大的手段。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原来他示敌以弱,只想大开杀戒。玄武谷的五位筑基弟子,不乏七层、八层的高手,却根本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他是要斩尽杀绝呢,残酷冷血可见一斑。试问,谁敢与他为敌?而之前那个惫懒随意的弟子,再也不见了,只有一个深藏不露的恶人,随时带着笑脸奉上他的致命一击!
阿三却是一声欢呼,忙着翻捡着地上的死尸。稍有收获,他便兴高采烈起来:“哈,我便知道有好处……”
阿猿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与冯田焚烧尸骸。
山洞内,火光熊熊。映照之下,穹顶的明珠更加闪烁生辉而点点夺目。
“无咎,有无追杀得逞?”
阿威与阿胜,似乎芥蒂难消,皆变得少言寡语,而心事重重的样子。唯独阿雅,还是一如既往。她见某人独立一隅,款款走了过来。
“你问的是阿扎?他带着三、五个弟子逃了!”
“哦,他好像早已知晓你的厉害,或玄武谷另有交代,而一旦被他逃走,玄武谷又岂肯罢休?”
“那又怎样呢?”
“说的也是!玄武谷与玄武崖的元天门,早已势同水火,即使没有你无咎,依然会杀戮不断!而此去金吒峰,路途遥远,你我还须同心戮力,方能排除艰险万难!”
“……”
“无咎,念你救了我与师兄的性命,我想最后提醒一句,莫忘师门之恩!”
“哦……?”
“你在作甚?”
无咎手拄长剑,兀自抬头仰望:“你说呢?”
阿雅撩起发梢,精致的面颊稍显憔悴,而不过瞬间,她一双明眸顿然生辉:“那……莫非是星辰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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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门过后,便是一个往下的山洞,并有一截数十阶的石梯,随即豁然开朗,已然置身于一方洞穴之中。
洞穴有着数十丈方圆,五、六丈高,地面平整,方方正正,穹顶浑圆,并镶嵌明珠而点点生辉。在洞穴的当间,摆放着一物,三、五丈大小,一人多高,像是玉石打造,并有车轮置于四方,分明是个车辇,却无车辕等设施,与所知迥异,看起来颇显古怪。
无咎停下脚步,好奇张望。
阿威与阿雅等人随后而至,也是颇为感诧异。
紧接着便是阿三,他匆匆跳下石梯,禁不住嚷嚷道:“坏了、坏了,还当另有去路,谁料却是绝地……”
阿三话音未落,阿胜出现在石梯上,低头俯瞰,更是后悔不迭:“哎呀,玄武谷弟子即将杀来,你我岂不成了笼中困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阿威倒还镇定,面带杀气道:“师妹与几位小辈退后,阿胜、无咎随我据守!一旦有机可乘,便冲杀出去!”
“砰、砰、砰——”
与之瞬间,阵阵撞击声传来,且愈来愈响,令人头皮发麻而胆战心惊。
阿胜慌忙越过石梯,而两脚尚未落地,又是“轰隆”震响传来,他大惊失色:“五位筑基高手呢,如何应付……”
阿雅带着阿猿、冯田与阿三躲到角落,皆神色惴惴。
而阿威则是手持飞剑,返身奔着石门扑去。大敌当前,且寡不敌众,他要据门而守,倒是颇有几分胆色。
“前辈,退下——”
阿威已跳上石梯,猛然回头:“无咎,你要干什么?”
只见无咎走到石梯前,“锵”的一声长剑砸地,旋即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满不在乎道:“你与阿胜,守护阿雅等人的周全便可。玄武谷弟子,我来对付!”
阿威瞪眼道:“那可是五位筑基高手,十多位羽士弟子……”
无咎神色如旧,只是挂在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冷峭的杀意,点了点头:“嗯,还请前辈闪开!”
其言谈举止,淡定自若,便好似历经百战的高手,生生死死不过是一场过眼的云烟。
或者更像是一种狂妄与嚣张,他不过是斩杀过两头鬼蛛而已,便敢从此目空一切,而不知天高地厚?
阿威尚在迟疑,叫喊声起:“人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