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随即罢手,转身冲了过去。
“无咎,你焉敢如此……”
“让我四人为你断后,卑鄙无耻……”
“砰、砰”又是两剑,倒也火星飞溅,而坚硬的石门,仅仅留下淡淡的几道剑痕。称之为毫发无损,一点都不冤枉,用尽手段之下,整扇石门竟然纹丝不动。
无咎落在地上,收起剑光,后退两步,不甘不愿地抬头仰望。
洞内的两扇石门,极为相仿,而第一道石门尚可推开缝隙,眼前的这道石门却难以撼动分毫。莫非门外有石柱,也就是门闩的阻挡?
二三十丈外,便是另外一道石门。那粗大的石柱门闩,原本一头嵌入石壁,一头翘起在石门之上,被自己无意发觉,便临时起意加以尝试。果不其然,此时的门闩,插入地上的石坑,恰好挡住整扇石门。而无论彼此,皆异常坚固,分明炼制所成,却又颇为诡异。
何人、何时,打造了这一切?
而高大厚重的石门,最终又通往何处?
无咎疑惑之际,四道人影到了面前,竟怒气冲冲,一个个正义凛然的模样。而不仅于此,之前骂出去的“卑鄙无耻”四个字,也被如数奉还。他嘴角一撇,转身走开:“尝试开启石门而已,还请诸位口下留德!”
山洞之内,倒也平坦宽敞。而人在空地上,脚下犹在微微震动,并有隆隆的闷响声,持续不断传来。而那道禁制封堵的石门,依旧岿然不动。看来一时安危无忧,只怕也休想离去。
嗯,生生被困。
而困在此处的并非自己一人,还有另外几个家伙。
“哼,不是关门、开门,便是开门、关门,你当你是前辈高手,颐指气使,好大的威风……”
“两位长老在此,岂容你肆意驱使……”
也不知是惊吓过头,怨气难消,还是心怀妒恨,借机报复,阿炳与阿成,竟搬出两位长老,继续出声叱呵。而韦吉、万吉见去路断绝,亦难免着急上火,各自在门前徘徊,双双的脸色不善。而有他二人撑腰,阿炳与阿成变得更加的盛气凌人。
无咎遭遇陷阱之后,便惊险不断,又接连出手化解危机,早已是身心俱倦。此时他只想歇息片刻,然后再行计较。怎奈有人不肯消停,竟找起麻烦。
“呦,想要怎地?”
无咎独自走到一旁,便要坐下缓口气,两道人影跟到身后,竟是不依不饶的架势。他回首扬眉,出声叱问,而眼光一瞥,又道:“我无咎或有冒犯之处,而方才却也全力以赴,奈何阿炳、阿成恶意挑衅,还请两位长老主持公道!”
人单势弱的他,似乎在求饶。
韦吉与万吉换了个眼色,漫不经心道——
“哼,我从不过问弟子纷争!”
“小辈恩怨,自行了断,只要不闹出人命,便也不算违背门规!”
两位长老,根本没有心思主持公道,反而极为默契,只想袖手旁观而凑场热闹。
阿炳与阿成顿时气焰大涨,各自面带狞笑。
无咎的眉梢一挑,也笑了,并慢慢挽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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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刚刚封堵的洞口,传来撞击的闷响。石头在颤抖,禁制在扭曲。即使洞壁,也为之荡起层层烟尘。浑如山崩地裂一般,覆顶之灾即刻降临。
玄武谷的高手,已追到此处,正要破壁而入,全力攻打洞口。
“嘎吱吱——”
一扇两丈宽,三长高的青灰色的石门,在发出沉重而又刺耳的响声,缓缓往前移动。而移动三尺,依然不见门缝。石门之厚,可见一斑。而某人摆开弓步,伸出双臂,已是竭尽全力,却收效甚微。他忍不住回头怒叱:“愣着作甚,等死不成?”
他的身后,站着韦吉、万吉,以及阿炳、阿成。而四人循着石梯来到此处,便忙着抬头仰望。
在地下深处,竟然遇到一道石门。
尤其那石门的古老陈旧,以及模糊的纹饰,无不透着岁月的沧桑,以及未知的神秘。而让人更加好奇的是,石门竟然能够推开?
“此时你还敢猖狂?”
“有本事,又何必求人……”
“不计小人过……”
“一起动手——”
四人懂得利害,啰嗦两句之后,在韦吉长老的带领下,各自全力推向石门。
常言道,人多力量大。五位高手的劲往一处使,果然收效明显。石门“嘎吱吱”作响,终于闪开一道门缝。也仅仅是闪开一道门缝,韦吉与万吉便适时收手,趁机钻了进去,阿炳与阿成则是紧随其后,眨眼都没了影。只有无咎还在踏着弓步,伸着双臂,傻傻地卖着力气。
“哼——”
无咎悻悻哼了声,回头一瞥。
恰于此时,“轰”的一声震响,石头粉碎,禁制崩溃,曾经封堵的洞口再次呈现出来。随即从中蹿出一道神色乖戾的中年人,未及落地,便挥舞双拳“砰砰”连击,霎时兽影汹涌而杀气腾腾。他显然是怕遭到偷袭而早有防备,却尽数落空,这才环顾四周,又猛然地抬头,狠狠看向二、三十丈高的石梯尽头,高大的石门,以及门前一道鬼鬼祟祟的白衣人影。他急忙腾空而起,厉声断喝——
“无咎,休走——”
“象垓,回见——”
是象垓追来了,那家伙总是阴魂不散。
无咎不敢怠慢,闪身钻入门缝,又身形一顿而微微色变。
石门的背后,又是个山洞,却四周封闭,而二三十丈外,另竖着一道石门。抢先一步的韦吉四人,并未远去,反倒是在门前徘徊,一个个茫然无措。
“关门——”
无咎不及多想,返身推动石门。刚刚开启的门缝,又被他推得缓缓闭合。而他犹嫌太慢,周身筋骨作响,奋力之余,再次大叫:“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过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