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一路顺风

天刑纪 曳光 3859 字 8个月前

“你执意离去,我挽留不得啊!”

“说的也是……”

“老弟,我与你相识至今,何曾说过半句假话?”

无咎依然是狐疑不已,而看着满脸正色的瑞祥,他不无自嘲般的笑了笑,抬手打出法诀。随之芒光芒笼罩,他与四位月族汉子的身影倏然变淡。

而便于此刻,瑞祥突然双手挥动,并森然喝道——

“老弟,一路顺风……”

他话刚出口,便传来“砰砰”闷响,旋即石屑纷飞,光芒崩乱,法力反噬,阵法猛然炸开。

“轰——”

他的四位弟子急忙躲闪,失声惊道——

“师尊,缘何毁了传送阵?”

“传送之际,阵法损耗,稍有差池,凶险难料……”

片刻之后,山洞内的烟尘渐渐散去。而地上的传送阵法,已荡然无存。

瑞祥,伫立原地,手拈长须,神色如旧。

他的四位弟子,缓缓靠近。

“师尊,既然放他离去,又何必如此……”

“是啊,他若遭殃,倒也罢了,若是幸存,必然记恨师尊……”

“他记恨老夫?尚不至于吧!只怪他修葺的阵法有误,又与老夫何干呢!”

“师尊所言有理,那个韦春花极为霸道,修葺阵法,不容外人插手,如今遭遇不测,纯属咎由自取!”

“老夫从来没有害人之心,也从来不曾得罪过星海宗与玉神殿,老夫只想留在扎罗峰,打造一方仙境而已,呵呵!”

……

何为传送阵?

借助两地的符阵,搭建虚空通道,便可瞬息千里、万里,称之为传送阵法。而一旦阵法崩裂,后果难以想象。而如此情形,极为罕见。因为阵法开启之后,极难阻止。不过,凡事就怕意外!

“哎呀……”

“先生……”

光芒闪烁,狂风大作,还有破空的撕裂声,在前后左右炸响。而便在这混乱之中,却有五道人影凌空翻滚,又收势不住,直奔着莫名的方向疾驰而去。

正是无咎,与他的四位月族的兄弟。

与瑞祥打交道,着实伤神,他不愿纠缠下去,只想着离开扎罗峰。谁料阵法刚刚开启,便出了乱子。笼罩的法力突然崩裂,传送的进程也变成了一场生死之旅。

而无咎历险无数,尚算镇定。四位月族的兄弟却惊惶无措,一个劲的呼唤先生。他扬声呼应——

“不必慌张,莫要远离……”

怎奈每个人都在翻滚、疾驰,想要靠近,身不由己,只能相互喊叫——

“先生,我在此处……”

“先生,我喘不过气来……”

“先生,缘何如此寒冷……”

“我也是啊,风如刀割……”

“以灵力护体,我来也……”

…………

ps:猪脚的运气,够逆天了,再算无遗策,机智无双,整日里牛逼闪闪,霸气冲天,怎么会呢,至少本书的故事中不会出现。真正的高人,就是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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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日,无咎没有进入魔剑。

此前的想法,很美丽。

囚禁了龙鹊,借助兽魂,对付他一个元神之体,只须稍加折磨,不怕他不乖乖顺从;而钟灵子与钟尺,来自神洲,算是故土人氏,聊聊过往今生,应该有个和谐的场面。

结果怎样?

如今的状况,很残酷。

龙鹊,或许知道躲在魔剑中,一时半会儿杀不了他,于是他索性耍赖,来个软硬不吃。

而钟灵子与钟尺,只将他无咎当成一个坏人,动辄以死抗争,想要叙谈几句都不能够。

也是无奈。

匹夫不可以夺志也,又何况是以心智坚韧著称的修士呢。而踏上仙道的数十年来,没有见到几个平庸之辈。即使阿三、阿胜之流,也有独到之处。反而是他无咎、无先生,像个傻子,遭人诟病,顶受着各种各样的骂名。

而面对诸多的诋毁、误解,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如今倒是要看看,囚禁在魔剑中的三个家伙,究竟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样。

且不管了,歇息两日。

而无咎并未修炼,也没有走出洞府,而是举起右手,冲着掌心的黑白印记,久久的端详、默默地凝思。

当发觉圣兽之魂跑到身上,着实吓他一跳。他先后遭受过飞蠹之蛊、精血魂禁与阴魂蚀体的痛苦,倘若再被圣兽钻入体内,天晓得又将带来怎样的大患。所幸圣兽之魂并未侵入四肢百骸,而是仅仅存在于掌心的印记中。他暗暗侥幸之余,又疑惑不解。

小小的玄月之印,为法力催动而浮现,如同虚幻般的存在,怎会存纳得下强大的圣兽之魂呢?

或许是月族的玄月之印,另有不为人所知的玄妙。

如此倒罢了,而一旦催动印记,旋即便能感受到暴戾的威势,使得神魂为之战栗,有种遭受禁制威逼的恐慌。便仿佛稍有不慎,整个人便将淹没、毁灭于滔天的杀意之中。

由此看来,圣兽之魂跑到身上,虽然能够驱使兽魂,却未必是个便宜。

而倘若圣兽之魂,来者不善。试问,又该如何将它从印记中驱逐出去?

不知道啊!

有关玄月之印与圣兽之魂,皆知之甚少,两者缘何凑到一起生乱,着实叫人想不明白。

而钟灵子与钟尺,乃是神洲万灵山的前辈,或能请教一二。却不好说话,徒呼奈何……

五日后,有人叩击洞门,还有熟悉的呼唤声响起。

无咎枯坐了五日,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他甩了甩手掌,站起身来,撤了禁制,摇晃着走了出去。

洞外的云天台上,早已等候了一群人,有灵儿、韦春花,还有十二位月族的兄弟。

“山下的阵法,年代久远,毁坏严重,阵盘缺失。老身忙碌了数日,总算将其恢复如初,却也耽搁了两日,让先生久等了!”

“无咎,你我是否离去?”

韦春花讲述着修复阵法的经过,疲倦的神态中呈现出几分得意,却又不失矜持。而灵儿则是出声询问,很是期待的样子。

“嗯,春花姐辛苦了!”

无咎点头含笑,挥手道:“走吧——”

扎罗峰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因为逃走的夫道子,必然要泄露他无咎的行踪。再加上老奸巨猾的瑞祥,以及诸多变数,与其时时提防,不如及早离去。

“老身带路——”

韦春花依然是行动果断,闪身到了半空。

广山与月族的兄弟,则是摸出云板踏在脚下。各自壮硕的身躯,高大的个头,便如一截截的石桩缓缓飞起,不失为一道道奇异的景观。

无咎与灵儿,相继腾空。而人在云海之上,他不禁惊咦一声。

“咦,兄弟们的修为大有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