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没眼看了。
很快他就发现了更让他崩溃的事——这笔迹水洗不掉。
小坏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海伯利安只得擦净脸上的水迹,把几缕打湿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去客厅向始作俑者求救:“昆特!我脸上的东西怎么洗不掉,你用什么写的?”
昆特端着饭出来,见海伯利安发现了终于不再憋着,大笑起来:“谁叫你乱说话啊,你这叫罪有应得。”
“我乱说话?昨天差点没被他们灌死,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海伯利安心中的郁卒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摸摸鼻子,试图装断片拯救自己:“我说什么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昆特当然不肯重复他昨晚的胡话,从酒柜上抽了瓶已经开了封的香槟,到了一点在湿巾上:“过来我给你擦掉。”
海伯利安顺从地走过去,昆特仔细擦去他脸上的黑色笔迹,他比海伯利安矮了一头,要费力地仰着脸才行。这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角度,海伯利安想,他只要低一低头就能亲上去。
酒香扑鼻,昆特有一瞬间对上了海伯利安的目光,立刻慌乱地移开眼专注盯着他脸上的痕迹,海伯利安双手悄然扶上他的腰,相碰的那刻昆特非常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你抖什么?”海伯利安轻声问他。
“你别碰我腰,好痒。”昆特后退一步从他手里逃开,将废湿巾扔掉,把又凑上来的海伯利安推开:“好了,吃饭吧,你家里没什么东西,我就随便买了一点面条做了。”
在餐桌旁坐下,昆特偷偷揉了揉自己后腰,他昨晚直接趴在海伯利安床边睡着了,枕着他的手,半夜醒来的时候只觉腰都要断了,挣扎着起来去睡了沙发。
海伯利安早就饿得不行,昆特十分了解他的食量,直接把家里最大的碗找出来给他盛饭,海伯利安在军队待得太久,干什么都雷厉风行,吃饭速度快到昆特怀疑他都是没有咀嚼的过程直接往下咽的。
五分钟后,海伯利安朝昆特推了推面前的空碗,期待道:“还有吗?”
昆特默默进厨房把锅给他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