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没有蒸笼,就问卢桢想吃什么,卢桢说想吃葱油饼。
葱油饼这东西,不说还好,越说越想吃。
尤其是卢父的手艺。
卢父生平没有太多别的爱好,不打牌,不赌钱,也不喜欢到处跑,就喜欢研究吃的,给一家人做各种好吃的,发现了哪家餐厅好吃,就带着全家人一起去吃,然后回来自己研究做法。
他做的葱油饼一层一层,外面焦黄酥脆,里面鲜香,一口咬下去,吃的停不下来。
三人这段时间实在是被蚂蚱和蚂蚱饺子、馒头给折磨的不轻,听卢桢说葱油饼,卢父自己就先忍不住了,活了面切了葱,就做起了葱油饼,也没想去解释葱是从哪里来的。
其他人就更不想了,他们只想吃。
卢父原本是打算做了放卢桢空间里,逃荒路上什么时候饿了就拿出来一块吃,尤其卢桢空间时间静止,放进去什么样子,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不会因为时间问题而不好吃。
现在这么一大群人,全都站在了厨房门外。
卢父也很是无奈,他也不是小气的,说:“既然都看到了,就一人一小块,多的我也没有。”
听到卢父话的人,一个个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他们都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饥荒年间,一天能有一顿野菜糊糊就不错了。
张云鹤和张云朗兄弟也很期待。
张云鹤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碗面一块葱油饼,而觉得分外满足的时候。
卢桢早已经吃过了,起锅的第一锅葱油饼就进了卢父、卢母、卢桢三人的肚子,后面几锅也吃的停不下来。
什么减肥,不存在。
三人就蹲在锅边,出来一锅,筷子夹着分着吃。
葱油饼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有点油,这时候要是配点白米稀饭就更好了。卢桢想。
卢父用的是空间里的菜籽油,这些人何曾吃到过这么多油的葱油饼?
不不不,他们只吃过葱饼,从未吃过葱油饼,油那么精贵的东西,哪家舍得这样糟蹋?他们饼拿在手上,油吃到嘴里,万分满足的同时,又心疼油来,把自己沾了油的手指舔了又舔。
“卢叔,京城和南方府城,真的吃芸苔油?芸苔油要是能吃,我就种个十亩地的芸苔,以后天天吃油!”说着,王耕地不由期待的向卢桢看去,想象着自己带着她每天吃的满嘴流油的场景。
那已经是他能够想象的最美好最幸福的生活。
张云鹤看到他的目光,说了一句:“首先,你得有十亩田。”
立刻把王耕地打击的蔫吧起来。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我要有钱,我也买地,我也种芸苔,这样以后就不愁没有油吃了!”
也有人提出疑议道:“芸苔油偶尔吃还行,天天吃可以吗?”
在他们印象中,芸苔油都是有毒的,没有人会吃芸苔油。
听到这句问话,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卢父。
卢父点头说:“可以,没问题,咱们到了南方,努力挣钱,挣了钱就买地种芸苔,我开个榨油坊,你们种的芸苔籽都送到我的榨油坊来,我给你们榨油。”
原本对未来前路还迷茫惶恐的人,听到卢父这么说,都高兴的欢呼起来。
卢父的一句话,就像是给他们满是荆棘迷雾的未来指出了一条明确的路,让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等来到孙家医馆,这群人看向睡在孙家医馆的七八十人,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欠揍,简直就像偷了腥的猫,就差没把尾巴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