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地陷入一片沉寂,只有虫鸣声萦绕在耳边,星幕拉开,抬头看去,天上全是璀璨群星。
洪市是个没有重工业的城市,这让洪市的天空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白天晴空万里,晚上星光璀璨,是个十分宜居的城市。
林河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一片夜空。
他的脑子很不清醒,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大概是升天了,等他开始活动身体,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这个事实。
他记得自己被人揍了,但是被谁揍的,为什么被揍,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觉得全身都疼,脑袋也疼。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林河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全身都是泥,脸上还糊着干了的鼻血,曾经被誉为gay圈第一帅1的男人此时狼狈的像是一个乞丐。
林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不见了,他钱包里没钱,他的钱基本都在手机里,没有转到卡上。
这下真的身无分文。
怎么回去?
只能找人给自己的卡里打钱了,要先去借个手机。
林河一瘸一拐的爬下山。
“我能借下你手机吗?”林河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狼狈。
被他借手机的女孩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不借。”
最近用借手机这个接口抢手机的变多了,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借手机才是有鬼了。
林河整整一天都在碰壁,他去旅馆借了座机,给自己的男朋友打了个电话。
“我想借……”
男朋友恶狠狠地说:“滚!”
话毕瞬间就把电话挂了。
他忘了自己去参加糜|烂py的事了。
没办法,林河只能给自己的朋友们打电话,但还没等他提钱的事,他们都以自己现在没空为由挂断了电话。
当天夜里,林河只能睡在公园里。
青云山脚下的只有一个镇子,镇子的公园并不大,但修的还算不错,毕竟是旅游景点,该有的还是有,只是小了点。
因为有自饮水,喝水不许用,所以林河找了个长椅,喝完水就躺在长椅上睡了。
躺上去之前他还在想,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惨的?
他要怎样才能凑齐路费回家?
“喂!谁让你谁这儿的?我同意了吗?”
就在林河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他头顶有人说了这句话。
林河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个头发油腻,脸上全是脏污,身上穿着破布的男人,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看起来并不强壮,身上还散发着一阵臭味。
“呕——”林河没忍住。
“草,你呕个屁!”男人被林河这一声呕吐惹怒了,他抓住林河的头发,把他的头朝着长椅上撞,嘴上还骂,“狗杂种,抢老子的床还吐,吐你妈个锤子!老子让你知道今天谁他妈是儿子!”
半个月后——
“回去了?”江晓接到了朋友的电话,他虽说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但是和朋友也还在联系,朋友为了江晓的事气氛,所以也还是关注着林河。
总之就是,看到林河过得不好,大家就开心了。
朋友的语气特别兴奋:“是啊,回来了,你是没看到,太解气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听人说是一路要饭回来的,那样子哦,你要是见了你都认不出来,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脑子好像也出了问题。”
江晓的心情有些复杂,转头看了看正在兢兢业业擦桌子的胡大,冲朋友说:“别说他了,对了,我谈恋爱了。”
朋友笑道:“是该谈了,林河那事儿离现在都过了大半年了,我们都怕你想不开,能想开就好。谁敢说自己这辈子遇不上一个人渣呢?”
江晓笑道:“有空过来玩,我还是在酒店。”
朋友有些奇怪:“怎么还在酒店啊?你男朋友也在酒店?”
江晓:“对,他在酒店工作。”
朋友一愣:“卧槽,我记得之前看微博,说那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全部帅的一比,快,照片拿来,不然我咬你啊。”
“好,我发给你。”江晓把照片发过去,然后有些得意的说,“他长得是好看。”
胡大的长相很精致,就好像陶瓷娃娃,却又带着天生的媚气。
他随便看谁一眼,都像是在引人犯罪。
朋友:“你不得了啊江晓,这样的都被你拿下了,看来你还是宝刀未老,话说回来,你男朋友这气质……看起来不太像1啊,你们难道是轮流……?”
这个圈子1本来就少,于是很多0搭伙过日子,那件事就是轮流着来,并且非常珍惜自己当0的时候。
朋友怀疑江晓现在也是这个状况,说实在的,要真是这个状况那还真得有点惨。
江晓脸有点红,但声音听不出来害羞的意思,认真道:“我不知道,没问他,他好像对这一方面不是很有兴趣……”
朋友:“不会吧,你们谈多久了?”
江晓:“一个多月。”
朋友沉默了一会儿:“……嗯,也还成。”
江晓补充道:“但我们前面接触了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接近四个月。”
朋友叹了口气:“你最近是不是没刮腿毛?胡子刮的干净吗?走珠和香水用没用?”
江晓:“最近我穿的长裤……没刮,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刮,胡子倒是刮的很干净,山上气温低一些,不怎么出汗,我就没用走珠,香水的话……喷过一次,他说有股怪味,我就没喷了。”
朋友傻了:“怎么听你的话,你男朋友的表现还挺直男的。”
江晓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他特别纯情,接吻都是嘴对嘴,脸还特别红。”
这下朋友大惊失色:“不会吧江晓,你运气这么好,找个这么帅的男朋友还是处?”
江晓:“……”
朋友闷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别不好意思,你直接去问,了当一点好不好?不然你就跟自己的玩具过一辈子吧。”
江晓低声道:“幸好你不在我身边,不然我就趁你睡觉把你的眉毛全刮了。”
朋友又笑嘻嘻地说了几句。
然后问了声:“照片给蒋嘉他们几个看行不行?都挺担心你的,还有啊,你的粉丝最近都私信我问你的近况了,你最好还是发个微博跟她们说一声,别让粉丝一直担心。”
江晓点头:“知道了,那我挂了,拜拜。”
谢允一边看手机一边绣花,他最近学会了一心二用——当然是在没人看到的时候,织女大概是觉得作为谢允的刺绣老师,一直没有尽到老师的职责,所以最近对谢允越发严格。
就这几天,谢允做梦都梦到自己在绣花,绣的还是特别有难度的双面龙凤,在梦里都绣哭了。
沃日哦,谁发明的双面绣啊!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还说双面绣是人类的艺术瑰宝。
“允弟。”江晓走到谢允身边,他比谢允大,所以这么叫没什么问题。
谢允放下手里的针线,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跟兔子差不多,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