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从包厢的窗户看出,只见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
看完过头来,只见阮翠芝一家也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屋摘掉围巾帽子,搓了搓喝口热水也说:“走到半路突然下雪了。”
一家人到一起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不过是当成家庭小聚会,想吃什么叫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没多余的礼节礼数,和在家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在饭要吃完的时候,阮溪清清嗓子跟他们说了句:“今天请大家一起出来吃饭,一个是因为过元旦了,第二个我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阮溪主意多想法多,宣布事情不新鲜。
但阮翠芝还是附和问了句:“宣布什么事情?”
阮长生在旁边清清嗓子,钱钏笑起来,看着阮翠芝说:“大事。”
阮翠芝岳昊丰和阮洁陈卫东都奇起了了,盯着阮溪看,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看钱钏笑成这个样子,应该是很欢喜很喜庆的事情。
阮翠芝帮大家问:“什么大事呀?”
钱钏没说话,阮溪清清嗓子,面容微微含笑道:“今天是一九八四年的第一天,我在在这里宣布——我!阮溪!从今天开始,正式脱单了!”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表示没太懂。
阮翠芝眨眨眼:“啥子?”
凌爻这时候开口道:“就是脱离单身的意思,我和溪溪在一起了。”
“啥???”
别人还没什么具反应,阮洁和陈卫东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其他人没他们这么大的反应,岳昊丰懂了笑着说:“确实是大事。”
阮翠芝笑得更开心,出声附和:“简直是天大的事啊!”
他们等阮溪找象这都等多久了,可算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这要是再拖着不解决,他们真得急死了,要大街上给她抓了。
乐呵完了她又问:“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阮溪笑着道:“这个倒是不着急,先谈一谈恋爱嘛。”
阮翠芝道:“该着急起来了,你和凌爻又不是不了解,从小就认识,早就知根知底的了,双方这个家长小时候也都见过了,这又相处了半年,不结等什么?”
阮溪道:“处朋友和谈恋爱是完全不一样的,以前认识那么多年全都不算。我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肯定要谈场恋爱再结婚,不然就亏了。”
凌爻坐在她旁边笑。
阮翠芝又眨眨眼,“好像也点道理喔。”
既然阮溪自己的想法,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了。
热热闹闹吃完晚饭,出饭店的时候外面的雪经停了,地上连积雪都没留下。阮翠芝和岳昊丰自然还是乡下,阮溪和阮洁她们也各自家。
走在家的路上,陈卫东骑着车一直摇头叹气,然后嘴上说:“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天底下所无亲无故的弟弟,那都是早就图谋不轨,暗藏心机!”
和男人嘴里的那些个妹妹,一模一样!
阮洁表示认同他这句话,点头道:“凌爻心机真的重!”
外表和说话处事看起来多正经和内敛,内里就多心机!
当然阮洁也就只是嘴上说一下,她心里的想法是——比起别的人,她觉得阮溪和凌爻在一起挺的,毕竟她们都了解凌爻,知道他是个能阮溪特别的人。
而陈卫东心里的想法,可就不是这么事了。
他刚到家,立马就到房间里坐下来拿纸笔东西了。
阮洁一开始没多注意他,洗漱到房间后才发他在埋头干什么,是站在他背后默声看一会,然后用不带感情的机械语调小声念出来——
“我最亲爱的兄弟……”
“我在要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阮溪她名花主了……”
陈卫东到声音头看向她。
阮洁:“……”
元旦过不久后,也就差不多到了过年的时候。
为了家过年,阮长生和钱钏关了店,阮翠芝带着姑娘们做完今年的最后一批活,也就正式停工了,各自家置办年货准备过年。
因为家里养了几只鸡,人都走了没人喂,所以阮翠芝和之前两年一样,给其中一个姑娘留了钥匙,麻烦她每天过来拌点鸡食喂一喂,下了蛋就拿家吃。
阮溪他们准备家的那一天,凌爻的单位还没放假,阮洁和陈卫东两人也没放假。当然他们都不凤鸣山,倒是也没必要还请个假什么的。
今年阮洁要和陈卫东家过年,刚顺便,也要买很多礼品带着心意看阮长富和冯秀英,毕竟阮洁在阮长富家里吃喝住了三年,总要记着人家的。
准备家的前一晚,凌爻把阮溪拉在自己房间里说话。
说了什么话外人无法得知,只知道阮溪从他房间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多了两颗深大草莓。还这是冬天里,她第二天拿围巾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到家的时候正是除夕的前一天,阮志高和刘杏花看到儿子儿孙子孙全都来了,自然高兴得不得了,笑得红光满面的。
看到阮洁没来,吃晚饭的时候只又问:“小洁陈家过年啦?”
阮翠芝笑着点点头道:“这不都结过婚了嘛?他们还等着你们北京,他们摆酒席把婚礼给办了呢,到底怎么说啊,你们到底不呀?”
阮志高和刘杏花暂时不想说这个,他们在山里过了一辈子下来,叫他们出他们是真的不愿意,除了地的原因,还就是心里闹荒荒的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