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很多道理都是一样的,我们为人处世也和一个国家一样,只是我们任何一件小事,放到国家的层面,就会影响很大。”
“任何一个国家,不到万不得以,绝对是不会动用武力。”
“老子说,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张谦修静静听着,笑道:“你还跟我讲大道理了啊!”
苏雨薇说道:“不是跟你讲大道理,葛爷爷跟我说过,让我看着你,在你冲动的时候提醒你一下,在你动武的时候,警醒你一下而已。
张谦修沉默了一下,说道:“师傅对我还是挺不放心的啊!倒是对你很放心。”
苏雨薇说道:“因为我不惹事啊!你动不动就惹一点事出来。”
“葛爷爷说,他不怕你在有个小县城闹翻天,他就怕你用暴利手段解决问题习惯了,以后遇到问题就想着用暴利解决,总有你踢到铁板的一天。”
“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世界上,不管你是富甲天下,还是权倾一方,当你为人太过骄纵时,就会有人教你做人。”
“即便是古代的帝王,也有诸多限制,更别说普通人。”
张谦修轻轻一笑,说道:“你说的对,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苏雨薇疑惑的问道。
张谦修说道:“师傅让你时时提醒我,以后我们都是要结婚的,我要是另外找一个,你天天这样给我上课,那不是很容易引起误会。”
苏雨薇听的一阵无语,好半响才说道:“跟你说正事,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正形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要不你考虑一下,我们两个凑合一下算了。”张谦修笑嘻嘻地说道。
黑暗中,苏雨薇脸色微微一红,毕竟孤男寡女,两个人走在乡村的小道上,说这样的话,还是有些让人想入非非的。
“没个正形,不跟你说这些了,明天早上我也要去县城,早上等我一下。”苏雨薇转移了话题。
“你不说我还正想问你呢。”张谦修说道:“对了,你的稿子怎么样了?”
“过了!”苏雨薇不在意的说道:“没我想的难,马上就要连载了。这些日子又收到了两个杂志社的约稿,估计是我连续发了不少文章,有了一些名声,稿费高了一些。”
“那挺好!”张谦修也为苏雨薇高兴。
苏雨薇却说道:“可我忽然发现,这样也挺没有意思的。”
“为什么?”张谦修说道:“你不是想着写书吗?”
“不知道啊!我觉得我似乎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跟你完全不一样。”苏雨薇说道:“我以前想写一点文章,那时候还怕被人拒绝,一直没有动笔。”
“当我的文章寄出去,几乎都能过稿时,我发现我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觉得写文章也就这样,现在还继续写,更多的是因为,我对单纯的写文章还有一些兴趣,对于文章发表的那种兴奋感已经没有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做什么。”
“我有时候在想,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可想来想去,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或者说,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有的人想要功名利禄,有的人想要造福百姓,有的人想要名留青史,有的人想要难得糊涂。我想来想去,我觉得,只要活得心安就好。”
“说白了,就是没有追求的咸鱼。任何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都觉得是过眼云烟。”
“葛爷爷说我看佛家和道家的东西看太多了,让我以后多看看儒家的东西,多跟你在一起待着。”
苏雨薇说了这么多,张谦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惊讶,苏雨薇表现一直都是很懂人情世故的样子,可她似乎也一直没有什么追求,她帮张谦修做这做那,她从来不说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