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志文倒是没有拒绝张谦修的好意,轻笑一声:“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救我可能会有麻烦。”
张谦修没好气地说道:“我现在都怀疑,你来我这里,就是故意的。”
“倒也不是故意,我只是调查过你,知道你在这里,又恰好你那亮着灯。”
“我本是想去找你师父的,顺路拜托你帮我办点事。”
张谦修愣了一下:“你在试探我?”
既然孔志文要去找师傅,那他完全可以直接把所谓的事情托付给师傅去办,没有必要来找自己一趟,这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孔志文“嗯”了一声,说道:“是有一点。”
“我靠!”张谦修骂了一句,说道:“你以后少来找我,我就想安安心心做个生意,就连孙大喜和陶利军这种道上的事我都不想过多的沾惹,你这样的人我就更不想认识了。”
孔志文沉默,没有说话。
……
葛青山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在十点,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或者有人需要看病,否则的话,雷打不动。
张谦修来的时候,葛青山已经睡着。
张谦修敲了两下门,葛青山的声音传来:“稍等!”
葛青山睡觉很浅,只要有一点声音都能惊醒,但他入睡也很快,前一秒还精神抖擞,下一秒就能入睡。
当葛青山打开门,张谦修立刻走了进去:“师傅,你看看这玩意怎么了。”
张谦修有些生气,直接把孔志文叫成了“这玩意”。
葛青山看了张谦修背上的孔志文一眼,微微蹙眉:“先放下。”
张谦修把孔志文放到小床上,立刻去帮忙拿动手术的工具。
葛青山则是给孔志文把脉,检查伤口。
张谦修拿着那些工具来的时候,葛青山说道:“谦修,灶上有水,你去把水烧开,端过来。”
“行!”张谦修立刻跑着去厨房烧水。
厨房有煤球灶,张谦修懒得每天早上都烧煤球,晚上都是把煤球灶下面的通风嘴给盖上,然后在灶上放一个烧水的锅,这个水不会滚开,但早上能有热水。
张谦修快速把水烧开,端了一大盆出来。
这时候孔志文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全部剪开丢在地上,葛青山用绳子把孔志文给绑在了床上,拿着手术刀和医用钳子正在给孔志文动手术。
张谦修走近才发现,孔志文身上的伤是枪伤,葛青山已经取了两颗子弹出来。
张谦修微微皱眉,把水放下。
葛青山一边取子弹,一边说道:“谦修,帮忙!把伤口撑开。”
“好呢!”张谦修说着立刻拿起医用钳,把伤口撑开,方便葛青山取子弹。
还好这已经是最后一颗子弹,要不然孔志文流血能活活流死。
等伤口一切处理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