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兵不敢和葛青山对着来,语气顿时就缓和了下来:“葛老,他这年纪还小,天天这样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不成体统嘛。”
葛青山却微微一笑,说道:“爱兵,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都能接受他们年轻人的一些思想,你也还年轻,怎么能守着老一代的思想和看法呢?”
张爱兵被葛青山说了,心里估摸着是不服气的,但还是虚心的接受了葛青山批评:“葛老说的是,我只是觉得他们年轻人,实在是太浮躁了,没有一点定心,这读书还是要好好用功的,他这三天两头在外面跑,怎么能学习好呢?”
“那也不一定的嘛!谦修他聪明,这也还没有考试,不能一棒子打死。”葛青山说道。
胡金娥这时候端着饭出来,递给张谦修,又对张爱兵说道:“你就别和葛老强了,葛老读了那么多书,说的道理还能错?你又看过几本书?”
张爱兵觉得没有面子,不吭声了。
张谦修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心里是懒得搭理父亲了。
以前他会觉得,不管怎么样,父亲始终是对自己好的,但现在他对父亲这种不问青红皂白的脾气是越来越不满意了。
吃过晚饭,张谦修没有急着回河边的房子,而是留下来和葛青山聊天。
至于其他人则是回河边的房子,继续包装彩票。
葛青山问道:“谦修,你这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张谦修说道。
葛青山微微颔首,说道:“生意做好了是好事,但你家里的事情,你也不能任由这样发展,有时间的时候,多跟你爸心平气和的聊聊天。”
“你和你父亲的关系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
张谦修心里也明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傅,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我爸那性格,你也是看到了的,就算我想跟他好好说话,他也未必想跟我好好聊天。”
葛青山反问道:“你和你父亲闹矛盾以后,有跟他正儿八经的聊过家常吗?”
张谦修一下不吭声的,他这才猛的发现,自己回到这个年代以后,恰好就遇上了姐姐的婚事,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和父亲有了矛盾。
也就是说,他回到这个年代,一直都是在和父亲闹矛盾,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和父亲聊过一次太难,谈过一次心。
葛青山见张谦修陷入了思考之中,继续说道:“改天试试吧!”
“嗯!”张谦修应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没有什么底气,他现在对父亲那个脾气,着实是没有信心。
葛青山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随口问起张谦修最近的一些事。
就在两师徒聊天的时候,刘彪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小张老板,有一个老太太来找你,说他姓纪,她老伴病倒了。”
张谦修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随即猛的想起,这肯定是何道勋的老伴。
何道勋的老伴叫纪银瑶。
“这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张谦修赶紧问道。
“在家里等着呢。”
张谦修立刻站了起来:“师傅,我先去看看,是卖我紫檀木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