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火堆边的老人问道。
林琪打开窗户,说道:“是我老板,我不是去工厂上班去了吗?”
“你是不是又跟你那老板好上了?姑娘哎,那些有钱人就想要你身子,谁会在乎你这个人啊?”老人痛心疾首地说道:“你银行的工作不做就算了,去工厂上班也可以,你这样,以后谁要你啊?”
林琪以前听到这些话都是轻轻一笑,觉得有些可笑,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好男人,这时候她却觉得心里有些苦涩:“奶奶,我不是说了嘛,我这辈子不嫁了,给你养老。”
“净说混账话。”老人板着脸,说道:“你开窗户不冷啊?烧水的锅里给你留了一碗汤,热的,怕你回来饿了,我睡觉去了。”
老人说着站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林琪打开烧水的锅,里面有半锅热水,中间放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有半碗鸡肉和汤。
林琪用手抓起一块,放进嘴里:“奶奶,以后烤煤球火,要开窗户,要不会中毒的;这鸡肉你自己明天吃,我不饿。”
老人骂骂咧咧地说道:“中什么毒?你咒我死啊?你今天买的鸡太老,我啃不动。”
老人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
林琪在煤球灶边上坐了一会,暖和了一下身子,然后把烧水锅里的水倒出来,提着去洗澡。
林琪这些日子每次洗澡都感觉自己身上是脏的,想着自己身上被那些男人摸过,就觉得恶心。
她感觉身上还有着一层厚厚的,洗不掉的脏东西,是那些男人留下的,而已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不自爱的时候,她无所谓,一副皮囊而已。
当她想要自爱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她要是完璧之身,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撇开一切顾忌和道德,去倒追张谦修。
哪怕这是不道德的,只要张谦修还没有结婚,她就可以去。
人人都说她的身材好,前凸后翘,皮肤细腻紧致有弹性,可她现在恨自己,恨这一副身子。
脏!
水已经不热了,林琪全身被自己搓得通红,最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该怪谁!
林琪爷爷早逝,奶奶守了一辈子的寡,林家就他父亲一个人,身体还不好的,母亲生下她后,肚子再也没有动静。
父亲想要给林家继承烟火,就找各种偏方给母亲吃。
在林琪的记忆里,母亲身体没有病,但一直在吃药。
林琪八岁,母亲病了,家里没钱看,躺在床上,还在治疗吃不孕不育的药。
母亲死了,父亲第二年也因病去世。
父亲从小就不待见她,一个不满意就是打骂,林琪性子倔强,父亲打她就跑,有时候晚上也会被赶出来,她夏天就在石板上睡,冬天就在猪圈后面堆放稻草的棚子里睡。
父亲临时还指着她骂:“你就是来绝我们家种的。”
后来,林琪听人说,母亲就是吃药吃死的,有问题的是他父亲。
好在,奶奶并没有那么绝情,虽然有时候也会叹息林琪不是男孩,但在林琪父母去世后,还是一个人种田,送林琪上学。
林琪成绩不好,老师自然是不喜欢的,当时她家里也没有钱,穿得破破烂烂,经常被班里调皮的男孩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