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臊得要拔,被刑厉坤按住手,调笑道:“收着呗,立秋了赶国庆,咱还能赚两笔。”
“你大爷的!”宋谨爆喝。
这人权当没听见,意气风发地扛着媳妇儿走进宿舍楼,见老舅去。
蔺严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肩章,手里先拿个搪瓷杯子,觉得不妥,又放下换本书,最后干脆什么也不拿了,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压膝,脊背挺直,自带大将风骨。
勤务兵敲门,把人请进来,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个。
蔺严拿眼瞟人,刑厉坤先护上了,“老舅,您不是要见人么?人我带来了,您也别板着脸吓唬他。”
蔺严哼了一声,“人胆子还是老鼠胆子,我还能吃了他?”
这甥舅俩从小就呛呛惯了,越亲越这样,宋谨也不慌,顶着蔺严的威压毫不退让,大大方方地斟了杯茶捧过去,“叔叔好,我叫宋谨,头一回见面不该空着手来,考虑不周,您见谅了。”
蔺严的脸一拉,没接茶,没吭声。
刑厉坤急了,“老舅!”
“没你屁事儿,别吵吵。”蔺严抬头看着宋谨,“话不对,再说一遍。”
宋谨也不傻,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赶紧喊了声‘老舅’,蔺严接过茶一口闷了,算是认下了这个外甥媳妇儿,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蔺严对刑厉坤的性向倒不纠结,只是看不惯他跟夏俊胡混,怕他整出事儿来。
同性这个圈子太乱太脏,充斥着酒精滥交,没有法律约束和子女羁绊,想找一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伴儿不容易。
刑厉坤身边来来去去多少人,蔺严都没当回事儿,因为这小子自己都不上心。
这还是头一回,刑厉坤说喜欢,愿意把人带来见他,护着宠着,满心满眼地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