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全是刑厉坤在他身上攻城略地、流汗粗喘的蛮样,在他们家浴室、在餐厅卫生间、在电话里、在车上、在床上……到处变着法耍流氓、臭得瑟,又无比亲昵。
他过去并不是重欲的人,在床上都有点儿放不开,怎么遇到刑厉坤就统统拐了个弯?一撩就硬,一搓巴就浪得没边没沿,简直想给自己刨个地洞钻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他爱的人,是他在宋秀芝面前正当光明认下的人,是要搭伙过一辈子的人。
他稀罕,喜欢,乐意跟他闹腾,也乐意为他敞开心扉、没羞没臊。
宋谨眼尾晕红,手扒着刑厉坤的肩,掌心握着一蓬结实磅礴的血肉,粗悍地震动着他的神经,挑他心里的火。
他摽在这人身上,居高临下,“要不,我帮你验验货?”
刑厉坤喉头攒动,憋了几秒,骂了声“操。”
宋谨说完这话也乐了,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激灵被人扒掉裤子,照着肉乎乎的屁股蛋子作势揍了两巴掌。
刑厉坤嘎吱嘎吱磨牙,这媳妇儿,都学坏了……真他妈带劲儿!
他拿鼻尖蹭着宋谨,吸吮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硬得头皮发炸,想在这儿把人直接办了。
最后还是舍不得,开车门把人拎出去,大头朝下扛上肩,直奔玻璃温房。
宋谨大白天里光屁股迎风,在自个儿家也臊得慌,使劲儿捶刑厉坤的背,“哎!我要穿裤子、我裤子还在车里呢!”
刑厉坤哼笑,还穿什么啊,反正得脱,麻烦。
阳光穿透巨大的玻璃温房,里面布置了一圈绿植,角落拼一套象牙白实木桌凳,看着特别温馨。
可温房中央,不伦不类地放了个大水床,占据半壁江山,上面铺着黑色绒毯。
宋谨被掼在上面,人跟着晃了两下,没闹明白这床为啥会忽悠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