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直了二十几年的钢筋铁骨,早被刘昭不声不响折弯了。
弯就弯了吧,一桩捅破窗户纸的好事,愣是让他的闷瓜脑子弄成了强奸跑路。
“你个怂蛋!”刑厉坤抽他,“睡就睡了,你跑什么?”
“哥,我能不跑吗?……我这没脸见他了。”
小白龙是真被刘昭那副凄惨的样子杵疼了心窝子……
刘昭是什么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没经过风雨的花秧子,就被他这么个糙人酒后犯浑,辣手摧菊了!
这小孩儿平时叫嚣着包养这个包养那个的,其实根本是个前后一水儿新的嫩雏,叫床都没技巧,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痛嚎,被小白龙堵了满嘴的酒气。
床上、沙发上、地毯上,滚得到处都是痕迹,小白龙想不通,他跟女的从没这么癫狂过,怎么对着刘昭就下手这么狠、这么来劲儿呢?
一想到刘昭,他就愧疚得不行,有东西砰然炸裂,碾了满心的血口子。
他怕自个儿弯了,更怕刘昭嫌他、怨恨他。
刑厉坤看明白了,再没说重话,点了一根烟递过去,“你怎么打算?”
“……”小白龙深深吸了一口,沉声道,“等他缓过劲儿了,我去找他道歉,他想怎么出气都成。”
刑厉坤哼道:“你要是没跑,他估计还没多生气。”
小白龙没听明白,稀里糊涂间又被刑厉坤踹了一脚,“行了,赶紧做饭,磨磨唧唧的。”
他刚站到灶台前,刑厉坤又补刀,“有的人惨啊,醒来连口热汤热水都喝不上。”
小白龙脊背一僵,心里面又惦记上了刘昭——
小孩儿醒了么?疼得厉害么?会给自个儿擦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