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想张口说话,被刑厉坤逮空亲得结结实实,气喘吁吁。
刑厉坤沉声道:“这东西不光弄倒林轶和天临有用,老舅也需要。”
蔺严卡在少将的位子五六年,和平年代功绩难捞,那么星星点点的累积,远不如这一个刀锋凌厉的机遇。
刑厉坤和蔺严约在一家老茶馆见面。
蔺严先到,一身便服显得人年轻了不少,品茶时脸上也自带威严,眼角敛出几道岁月粗放的纹路。
刑厉坤知道蔺严掰整不惯电脑,特意把音频弄到手机里,开车从茶馆后门兜进来。
甥舅两个坐在一块儿,瞧着比和刑远平更像亲父子。
穿旗袍的茶博士身段玲珑,背着黄铜长嘴壶下腰展臂,沏好了第二碗茶,轻轻走出包房。
蔺严睨着刑厉坤,开腔就呛:“你小子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折腾我一趟。”
这地方蔺严偶尔来闲坐散心,苍黄色调的老茶馆地处偏僻,条凳方桌大盖碗透着古香旧韵,半露天的包房埋进树影蝉鸣,避开了一切可能的视线。
刑厉坤点名来这儿喝茶,绝不会是小事。
一段十来分钟的音频,蔺严反反复复听了三遍,猛地把白瓷盖碗蹲裂了,茶水漏了一桌子。
熊毅洗白之前跟着的大当家退了,金三角的毒枭不认新人,做交易要找熟面孔,找以前那位话少人闷的二把手熊爷。
当初刑厉坤和夏俊把‘红风’报警的黑锅推给林轶的弟弟,反而阴差阳错地让林轶和太子爷搭上了线,两个人为了利益一拍即合,妄想吞下东南毒品市场,胃口实在太大了。
刑厉坤默默拢了瓷片,点上一颗烟递给蔺严,“老舅,这事儿您管吗?”
蔺严能不管吗?
蔺家是正统的军人世家,蔺严小时候跟着当总参的父亲耳濡目染,骨子里淌着老一辈正直刚硬的血脉,最看不惯那些蛇虫鼠疫一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