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秒,刑则啓把电话回过来,“换人。”
“晚了,”刑厉坤嘿嘿笑,“人已经飞了,有本事你劫机去。”
刑则啓抬手中断会议,面无表情地握着手机走出去,一屋子人沸腾了!
卧槽!刑总居然开会摸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工作狂转性了呀!
刑厉坤难得在刑则啓这儿找回场子,叼着烟训人,“喜欢你就追啊,别这么穷磨叽……你怕他以后后悔,就不怕你从现在开始后悔么?哥,我瞧着崇哥不对劲儿,没准不回来了。”
“……”那你还让他去!
“所以我让助理消了他的回程机票,省得浪费钱。”
那边咔嚓地挂了电话,刑则啓闭着眼睛对着盆栽运气,好半天憋出一句,“小王八蛋。”
工作狂连会议都忘了,揣着沉甸甸的思绪拐回办公室,晾下一群大大小小的公司骨干,谁也不敢先走,谁也不敢触霉头去问。
好不容易想出一个主意,找方特助啊,结果电话打过去,该用户已关机。
一屋子人欲哭无泪。
当天下午,刑则啓只身飞往西班牙‘考察市场’。
从黎鸣玉闭门养伤起,宋谨就嘱咐小助理,一天三趟按时给黎鸣玉送饭。
接连送了许多天,把蹲守的娱记全弄疲了,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开过去,眼皮子都懒得抬,谁也没注意到里头穿花短袖戴墨镜的人,已经悄悄换了瓤芯子。
宋谨中途上车接过方向盘,让黎鸣玉在后座换衣服化妆,两个人赶往城郊一栋废弃建筑。
里头钢筋冒头,碎砖满地,楼梯开裂了一半,踩上去咕咕悠悠直掉水泥渣,也只有那位特立独行的夏董敢选这么一个地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