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径无法可走,就只能用最干脆也最危险的方法,直接抓毒品交易现场,一鼓作气挑出东南沿海的毒线,再反查资金,让对方无力反击。
可小太子爷刚做了一笔大的,短时间内再出手的可能性太小了,真要等,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蔺严单腿撑在椅子上,宽大的手掌慢悠悠磨着自己的军裤,眼角眯出重重的纹路,神情肃穆……他在部队也挖出不少东西,可无论是行贿受贿非法集资滥用职权,坐到人家那个位置上,都不可能被一桩钉死,要是拿这点东西去捋虎须,他们俩不仅白忙一场,可能还会把自个儿搭进去……
蔺严瞥见掉漆的旧手机,眼神突然钉在了刑厉坤的名字上。
上一回太子爷是怎么跟金三角的毒枭搭上的?天临。
如果天临经营不善,不得不再次涉毒圈钱,尝到甜头的太子爷恐怕会加入分一杯羹吧。
他和刘卫国费劲儿巴拉地兜了一大圈,问题的症结又回到原点,回到了自个儿外甥和外甥媳妇手里,摧垮天临得靠海程啊!
刘卫国纳闷地看他,刚才还愁眉苦脸的,怎么突然就放晴了?这老小子又想什么孬主意了?
“接下来咋办?”
“等。”蔺严老神在在地把白瓷盖碗端起来,在鼻子底下嗅了一趟,赞叹道,“好茶!”
刘卫国哎了一声没拦住,蔺严咕嘟咕嘟大口牛饮,干个底朝天,刘卫国都气乐了,“你个老小子,那是我的!”
“革命同志不分你我。”蔺严砸吧着嘴,笑得特豪迈,跟刘卫国交代暂时按兵不动,拧身就喊上勤务兵走了。
刘卫国这才重新拿起电话听响,他俩聊了快二十分钟,刘昭居然还在洗澡?!
别又是整什么幺蛾子吧?
刘昭开着浴室花洒水漫金山,蒙门口蹲守的那位黑脸大保镖,人家催他他就叫板,我爱干净怎么了,又不废你们家的水,哪儿那么多屁话!不满意进来捞我啊,戳瞎你眼睛!
保镖只能憋屈地蹲着,伺候这位小祖宗伺候地脸垮了一大截,本来干这行就显老,他现在看着都快是爷爷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