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暴起,以轰炸的流速瞄准马桶开炮,把宋谨都给惊着了——
你丫憋这么急,居然还能发情?也不怕憋坏了!
蔺严在二楼溜达,等看到宋谨和刑厉坤一块儿从卫生间出来,眼睛都直了,“你们俩这……撒个尿还搭伙?”
宋谨衣服皱皱巴巴,勉强站稳,脸还是红的。
刑厉坤倒是大大方方的,“我手伤了,他得帮我。”
“你就欺负小谨性子好吧。”蔺严伸指头点他,压根不信,这小子在部队跑障碍赛挫掉半拉膝盖皮,都能一口气跑到终点,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他走近宋谨,眼神从刚硬变得慈爱,特喜欢这个懂事的外甥媳妇儿,盯着盯着眼神飘到宋谨嘴角,“你嘴里有根头发——”
蔺严正要上手捏,突然看清了那根毛发的形状,粗短浓黑打着卷儿……
蔺首长二十多年军旅生涯,经历过多少操蛋事,头一回觉得下不来台。
刑厉坤抢先捏掉了,宋谨一愣,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顿时脸蛋爆红,扶着栏杆就往楼下走,“老舅我去给您泡茶。”
刑则啓在一楼闲闲招呼一句,“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
他打从一进屋,就明白这俩人在干什么,故意坐在沙发上等着蔺严把人催出来。
这么生龙活虎白日宣淫,看来他跟蔺严白操心了。
刑则啓问刑厉坤,“你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刑厉坤还想跟宋谨多腻歪一段儿日子,前头一直忙着对付天临,好不容易能撂挑子歇口气了,哪儿这么容易再上套啊,必须休假,休长假,顺便把蜜月给补上。
他赶紧举指头诉苦,“哥,我这是工伤,怎么不得养上三个月?”
“三个月?”刑则啓望着他,幽幽道,“那不是工伤假,是产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