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鱼瞬间起身,准备跟过去,当场遭到众人调笑。他不仅不怒,反而十分得意,跑去厨房再做了好几个菜。
待得一切都准备妥当,众人也已熟络起来。
屋外,彤云满布,凉风从地底升腾而起,把云吹成雪雾,一阵一阵缓缓飘落。
屋内,炭火烧得通红,暖意袭人,众人围桌而坐。
方鸿宾是主人,坐在正对大门的上位。
程草微同主人关系最好,坐在方鸿宾对面,准备为大家添饭倒酒。
岑非鱼在方鸿宾左手边第一位,白马在方鸿宾右手边第一位。这两人本要坐在一块,方鸿宾心道“这还了得?”,当即对王玄林一瞪眼。
王玄林是无事也要生非的人,没事就爱瞎起哄,以为方鸿宾的意思是要分开灌酒,旋即大声嚷嚷着“岑非鱼耙耳朵”,死活要让两人分开坐。他让施水瑶挨着岑非鱼座,打的是让女人给岑非鱼灌酒的心思,自己则挨着白马坐,自然是为了亲身验验方才白马放出的豪言。
李笑风说话粗鲁大声,施水瑶不要他与自己同坐。故而,最后李笑风坐在王玄林下手,施水瑶身边则是徐弃尘。
一大桌子坐得乱七八糟,江湖儿女倒是真的不讲究。
方鸿宾发话开饭,被王玄林止住。
“有肉怎能无酒!你这破扇书生,生怕我们把多喝你一口酒?”
王玄林起身,扔掉程草微拿来的杯子,反而把八个人的饭碗拿来,四个碗排成一列,把八个碗在自己面前排成一个倒八字形,继而叫到:“草微!”
程草微伸手在桌上一拍。四个酒坛子被他的内劲振起至半空,坛口的塞子“啵啵”弹开落地,酒坛却不摇不晃。
王玄林拿起自己的一对黄铜锏,一边两个,稳稳地接住酒坛,飞快地翻转两下,酒不离锏,却瞬间流了满碗。众人闻到酒香扑鼻时,王玄林已经倒完酒。他把黄铜锏往身后一挥,让四个酒坛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白马觉得有意思极了,拍手叫好:“好厉害的内力,好厉害的手法!”
这一日里,白马已经连说了三个“好厉害”。岑非鱼被抢了风头,很是不服气,咕哝着:“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稀奇?你二爷平时是不爱炫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