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堂没吭声,只猛吸了一大口手中的烟,待到口里鼻子里都冒出浓浓的白烟,他又把只吸了一口的烟丢到了地上,用脚狠狠地揉了几个来回,然后瞪着眼反问道:“凭什么,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他这是把刚才推搡一把的怒火,和现在被人无视,还有先前俱乐部里被轻蔑的怨恨,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哈哈!有种!”
胡汉堂的反应有点让张同惊讶,他嘴里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还举着大拇指,上下地晃动着。
“她是我带来的女人,奉劝你不要打歪主意,我胡汉堂也不是个软柿子。”
“是吗?我偏要打她的主意,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张同的话语中全是饥讽奚落的味道,他说话的同时,走向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江萍,一把就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吐掉嘴上的香烟后,便将他那张臭嘴盖到了江萍的红唇上,这还不算,他那双肮脏的爪子居然上下其手,抓到了江萍的胸前双峰上。
这赤裸裸的污辱,让胡汉唐如何能忍受得了,转身就去寻找攻击的工具,先是摸到了块砖头,可又觉得砖头很不顺手,便又换成了酒瓶堆上的一个洋酒瓶。
胡汉堂抓着酒瓶,正打算给张同开个花,给他点颜色瞧瞧,却忽然听见了一记闷哼,循声望去,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张同正鼓着眼珠,脸上是极为痛苦的神色,歪歪扭扭地倒到了地上。
而自己的那个女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孩。
那个男孩很瘦,不算高,双手紧握着一柄沾满鲜血的尖刀,张同显然是被他给捅了一刀,也不知道这一刀会不会让家伙送命。
按理说,见到这种场景,胡汉堂会立即大呼杀人了,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大声呼救,反而是提着酒瓶走到了正在地上扭曲挣扎的张同身前,抡起厚重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一下两下三下……
胡汉堂都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手上的酒瓶都碎了,自己的手心也被玻璃刺出血感觉到疼痛时,他才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