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江萍点头回答,说话的同时,她走到了地铺边上,再度探了探吴小七的额头,随口又说了句:“昨晚不是小七帮忙,恐怕不仅完不成任务,连自己都会搭进去。”
江萍的这话说的有点过大,确实他是帮了自己大忙,但说把自己搭进去,那是绝不会出现的,军统行动小组的队员可都在等她的信号,如果真的不能挑起这两个家伙内哄火拼,那她说不定就会真的发出指认信号了。
“你弟弟叫小七?”
听了江萍这句夸大的话,青松对躺在地铺上的这个少年产生了兴趣,对于像他这样的领导者和地下工作者来说,所有参于反对侵略的人都是朋友,更何况还是帮着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嗯。”江萍有些心不在焉,似乎萦绕在她心头的内疚感又涌了上来。“他还只是个孩子,初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一时哪里能接受得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就发现他生病了,都怪我。”
“我先替他看看。”
青松从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和温度计,蹲到地铺旁边,测量他的体温和心跳呼吸。
“小七没有大碍。”简单的一番诊治,青松摘下了耳朵上的听诊者,对江萍说了句让她安心的话。
“那就好,半夜的时候他烧的很厉害,把我都给吓坏了。”
“我给他开点退烧药,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你放心吧。”青松一边将听诊器放回药箱,一边说着话:“不过我建议你最好是别让他打地铺,这么冷的天气,地上太凉太潮,人很容易生病,我想小七突然生病,就和这地铺有关。”
听完青松的话,江萍的脸上显出难色,她这房子虽然是两层,但每层都只有一间屋子,楼上除去自己的闺床外哪里还有能让小七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