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第四本标本应该是还没完工,封面上没贴树叶,里面夹着的树叶也只有几片,自然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吴非将这几本标本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看出什么名堂,只得是将它们给放下,抬头看向陈秋玲,她也是在摇头,这是在告诉吴非,她同样地什么都没有发现。
离开萍姐和陈干事的房间,吴非又去了小乐的屋子,在陈秋玲的指引下,他看到了和身上两张纸一样材质的纸张,头两页有撕过的痕迹。
“这是我撕的。”陈秋玲出声道。
吴非掏出口袋里的两张纸放上去一比,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这两张写了字的纸就是从上面撕下来的。
再翻了翻小乐的这个本子,除去第三页还微有钢笔的印迹外,后面全都是空白的,也没能从中发现到什么异常。
在她们两个人的屋子里都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这在吴非的预料之中,可又不在他的意想中。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两人一起出去,然后忘了时间或是迷路,才错过了时间;后来陈秋玲拿来了小乐写了话的纸,他才发觉到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小乐是让萍姐给挟持了;等到找寻不到,来这查找线索后,又萌生了另一个念头,她们两个人极有可能是在外面遭遇到了鬼子或者特务,失陷被擒,可随即又想到以她们两个人的身手,区区几个鬼子或者是特务肯定不会是她们的对手,而且自上次一战之后,涞源的鬼子就一直压在公路线的碉楼和据点,根本就不敢派小分队去到赵家庄周边来,也就是说被鬼子或特务擒获的可能性极低。
一个个可能性萌生在吴非脑子,又一个个地被他给排除,忙活了这一大会,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能找寻到,这让吴非很是懊恼,疲惫之下,索性躺倒在小乐的床上。
床铺上的幽幽清香不断地往吴非的鼻孔里钻,让他情不自禁地摊开了双手。
陈秋玲见吴非躺倒,本想离开房间,让他休息一会儿,正要转身,却忽然看到吴非像是触电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跟着就转身掀开了枕头,又掀开了床单,最里侧的床单下面赫然压着许多片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