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差距太大，过去的时光终归是回不去了。

他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这道门就像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鸿沟之间是浓稠到说不出的尴尬氛围。

躲躲闪闪的目光，没有一次是落到对方身上的。

就在气氛越来越差的时候，从李墨岚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正是白胡子白眉毛，换了一身紫衣的掌门，白衡。

他一眼就瞧见了顾苒。

“小苒？你怎么来雾染峰了？你的伤势可都好了？”

毕竟当初师徒一场，顾苒也算是白衡看着长大的，说对这个徒弟没有感情也是假的。

就算顾苒用了那么多顶级资源，仍旧没能引气入体，他仍旧喜爱这个徒弟。

只是，因为老祖的缘故，他要将这份对徒弟的喜爱，深深地隐藏起来。

但这次，老祖的态度有所松动，竟然亲自医治顾苒，所以白衡倒也没再隐藏自己的喜爱和愧疚。

他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地将顾苒的手腕握在了手心里。

随后，他熟练地将另一只手搭了上去。

脉象平稳……

自从老祖将顾苒带走之后，到今日再次见到顾苒，白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慈爱地笑了笑，正要松开顾苒的手腕，跟她说些什么。

下一刻，就见白衡突然瞪大了双眼。

他怪异地看了顾苒一眼，紧接着又将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处。

沉稳平和的脉象偶尔会微微起伏。

起伏时，会有一丝丝的气流在经脉中窜动……

白衡的眉头皱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松开。

他沉着一张脸，缓缓放开了顾苒的手腕。

顾苒和李墨岚实在琢磨不透白衡的这副表情，全都疑惑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