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权宜之计,你这也要气?我没叫你老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又不吃亏。”
他脸上毫无愧色,慕渊忍无可忍,“你说谁是吃软饭的?”
“……”
愣了半晌,凌波微微瞪眼:“你怎么知道?”
他对服务员说的时候明明非常小声。
终于觉得有些理亏,他撇开了眼,默默嘟囔道:“那……那不也是你上我下,吃亏的也是我,还不用你钱,多好?”
慕渊眸色渐深,他一把将人按在街道边的一堵墙上,双眼危险的眯起:“所以你是在暗示我该对你做点儿什么?”
“并没有。”
干断果决的否定,毫无危机感。
被雨水淋湿的墙面与后背紧贴,很快浸湿了他月白色的上衣,凌波直视着眼前比夜色还要深沉的眸子,满目坚定。
慕渊与他面面相对,他眼中一片清明,如晨间的露珠一样澄澈,这般平静的眼神,莫名让他有些挫败,执意地和他对视,那人却忽然垂下了眼。
本以为是自己让他败下阵来,凌波突然疑惑道:“你这手怎么了?”
撑在墙壁上的手,裸露在短袖外的手臂,原本光滑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道伤疤,周围泛着红,像是刚伤了不久。
从花店里走的时候都还没有的。
凌波想了想,抬眼古怪道:“你吃个夜宵也能把自己烫到?”
慕渊:“……”
“不用上个药吗?”
“……”
“哦,雨水冲一下也行。”
“……”
慕渊沉默着把手收回,他决定不再搭理这人。
凌波偏过头看着他走远,放松地呼了一口气,压制了许久的心跳如擂鼓般响起,一米八五的个子,壁咚人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平复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来,慕渊不自主地回头,那人已经离了老远,下意识的,他喊道:“去哪儿?”
“找钱包。”那里面可是他在人界所有的积蓄。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慕渊停在原地,一只手抬起,手中出现了一只灰色的皮革钱包,印着一朵简单的水仙花,看了看前面边走边四处张望的人,他微微蹙眉,将钱包打开,一抹钴蓝色入眼,几根绒羽静静躺在透明的隔层里,他脸色骤沉,瞬间打消了将钱包还回去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