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我他妈以为没人会想做清洁……”
赵远:“……”
不过一会儿,赵远又嘿嘿嘿地笑:“不过我们可以趁他们做清洁偷偷拉电闸嘛,上有计策,下有对策。”
郑意眠到底下去找位置,发现已经没有多的双人位置了,倒是李敏旁边还有个空位。
她坐到李敏旁边去,梁寓顺势就坐在她身后的空位上。
她刚坐下,李敏就开始笑她:“你看,还没夹呢就脸红成这样,真夹了气球,你的脸还不得能煎鸡蛋啊。”
郑意眠用手背碰了碰自己脸颊:“真的是太热了,里面又热又闷,空气不流通。”
“ok,fe,”李敏看了看打开的窗户,敷衍道,“我信了,我信了哈。
来吧,吃夏威夷果吧。”
老三把夏威夷果递过来:“绝了,我问了附近大学,没有一所学校要开这什么团会的。
只有我们学校,风雨无阻,隔一周开一发。”
李敏:“说是团会,还不就是让一个班坐在这里吃东西,吃满四十五分钟、拍一张‘认真看板报’的照片才能走,唉,形式主义害人匪浅呐。”
郑意眠接过三只松鼠的包装袋,笑道:“我们的零食什么时候升级的?
以前不是都吃些小饼干吗?”
“什么升级,还不是我们交的班费,”李敏扔了个开坚果器来,“快吃吧。”
郑意眠边开边慢慢吃,还不忘跟李敏她们聊天。
李敏看着手里的夏威夷果,感叹:“这玩意是真好吃,但也是真难开。”
郑意眠点头:“要是能有单独剥好的卖就好了。”
聊了几句,撬开果壳,剥出了一个卖相不错的夏威夷果。
她转过头,想给梁寓吃,他也在忙着剥东西,腾不出一只手来。
她很自然地递到他嘴边。
梁寓笑着抬眸看她一眼,张嘴。
郑意眠这才感觉到了什么,匆匆忙忙地收回手,继续埋头剥果壳。
不知道埋头埋了多久,她后背右侧忽然被人轻轻一点。
她往右转头,发现梁寓正好从位置上离开。
有一个什么东西磕在桌上的细微响声。
她又把身子转回来,还没来得及看他到底在自己桌上放了什么,就听见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音节短促,但很清晰,里头掺杂着他对她一贯的调笑声调。
她听清楚了,他刚刚是在低声问她:“害羞了?”
脑袋里一根弦像是忽然崩掉了,郑意眠耳廓处泛出一点点燥热。
这人还真是……
李敏没发现郑意眠的异样,一转头,看着她桌上的东西就开始叹:“我靠,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郑意眠这才转头去看,发现刚刚梁寓搁在自己桌上的,是满满一盒剥好的夏威夷果。
她这才想起来,刚刚他手上捧着的那堆东西,其实是剥下来多余的果壳。
李敏把那盒东西移到郑意眠面前:“我就说他在后面怎么一言不发,原来是在憋大招啊……”
老三:“嫉妒使我质壁分离,我一开始就不应该作为一个单身狗被分进这个班。”
李敏用手肘怼老三:“三,快,你也去找一个男票。”
老三翻白眼:“我要是说找就能找到,还在这里跟你废话?”
李敏耸肩:“ok,你现在找不到男票就迁怒于小敏,小敏真是大家的受气包了。”
聊着聊着,很快团会就结束了。
团会刚结束,赵远就趁郑意眠不注意,偷偷跑到梁寓耳边去问:“寓哥,等下做清洁,需不需要我帮你们拉个电闸什么的……?”
梁寓目露鄙睨地睇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
赵远正想翻个白眼说“我还不知道你么还在这儿跟我装正人君子干啥玩意儿”,还没来得及开口,梁寓已经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讲了下去。
“我自己会关。”
赵远先是迷茫道:“啊?”
而后又顿悟道:“啊——”
赵远了然地撞撞梁寓肩膀,笑道:“行,懂了懂了,那你自己把握机会啊——”
而后,赵远站上讲台指挥:“大家尽快走啊,方便等会儿做清洁!”
郑意眠看了热情高涨的赵远一眼,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又继续低头整理东西了。
等大家三三两两地走了,郑意眠才站起身来,同站在门口的梁寓道:“行了,大家都走了,我们开始做吧。”
梁寓顿了顿。
又看她一眼:“你坐着就好,我来。”
虽然他是让她坐着就好,但她考虑到是自己决定做清洁的,所以也没有干坐着,而是把粘在窗帘上的气球一个个取下来。
每次团会都要布置教室,除了板报,室内装饰也必不可少。
窗帘上的气球取完了,郑意眠又继续去找讲台边的。
最后一道关门声沉下来,郑意眠也顺利地把视线范围内的装饰品全部取了下来。
把装饰品都装进袋子里之后,郑意眠一转身,头顶的灯忽然灭了。
郑意眠蓦然站起身,扶住身边的东西,试探地叫了声:“梁寓?”
很快得到回应:“嗯,我在。”
在就好,她放下心来,摸索着抽屉把袋子塞进去,问他:“现在……怎么了?
灯怎么忽然……”
梁寓脸不红心不跳,回她:“跳闸了。”
“跳闸了?”
可她刚刚好像听到摁下开关的声音了……
梁寓再次确认:“嗯,就是跳闸了。”
“好吧,”郑意眠站起身,背靠着讲台,“我们也弄得差不多了吧,我去位置上拿手机开手电筒,然后我们……”
她边说边往前走,忽然撞进一方温热胸膛。
梁寓身上的气息愈加明显,在黑夜中如丝如缕地将她包围。
她以为梁寓会让她走,或者是牵她回位置上,但她等了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动作。
她眨了眨眼,低声问:“怎么……不让我走……”
他略微低头,说话时,气流就洒在她耳畔,却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平时,经常做清洁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答道:“没有呀,怎么?”
他又继续问:“所以这个不是你的日常,对不对?”
她浑然不觉自己正被某人往坑里带,还傻不愣登地回:“嗯,但是为什么忽然说到日常?”
梁寓低声笑:“日常就是每天要做的事,这是你教我的。”
“是……”
黑暗把触觉无限扩大,郑意眠才说出口一个字,就感觉到梁寓偏了偏头,他的吐息从耳边,换到了她面前。
他低声,语调里隐有不满,像是在控诉:“可你今天还没有完成日常,就敢想着跑?”
他刻意咬着字音,声音更稠更嘶哑,似笑似……诱哄。
郑意眠将头抬高了一点儿,问:“我的日常是什……”
话没说完,感觉到面前的人低了低头,而后准确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如过电般颤了一下身子。
话题是怎么被扯到日常这件事上来的?
梁寓又为什么把亲她这件事说成日常?
她正在想,忽然,某个片段跃入脑海。
冰雪王国那次,回去的路上,她跟林盏闲聊的时候,顺便问了林盏某个问题。
那时候梁寓侧过来问她在干什么,她蒙昧地说,是在跟林盏讨论自己的日常。
难道,那条消息,他居然其实是看到了吗?
!
郑意眠在黑暗里徒劳地抬起手,想干点儿什么,可不合时宜地,她的那个问句又再次放大在脑中。
她轰一下烧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那大脑当机一刻提出来的蠢问题,身体传递出的唯一一个指令就是——逃。
但他拦住她的腰,没给她逃的机会。
他继续在她耳边道:“不是想知道,一般完了之后都会再干点儿什么?”
郑意眠欲哭无泪,感觉整个人快要羽化升仙了。
他抱着她的腰,把她抱上讲台,而自己的双手,就撑在她身体两侧。
他轻笑,声音更沉,迂回而沉暗,带着一股要把猎物吃干抹净的狡黠。
“我们一般都……再来一次。”
他手指不知何时挪上她面颊,手捧着她的脸,落下了,第二个吻。
最后一丝氧气被夺走,他终于肯放开她。
郑意眠矜着呼吸,因为在黑暗里待久了,再睁开眼,已经能适应黑暗。
她看见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略略偏过头时,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她摸到身下冰凉的讲台。
等等,他,刚刚,是把她抱到了讲台上?
老天,明天她还要来这个教室上课,这让她怎么面对这张讲台啊。
她还没来得及想完,梁寓手指从讲台边移过来,连手指的脉搏都绷着一股内敛的悸动。
他握住她手指,月光铺满眼底。
“以后这种事,不要麻烦别人,来麻烦我就好。”
“我很乐意教你。”
梁寓伸手,把郑意眠抱下讲台,末了,又皱着眉反问了句:“没好好吃饭?
怎么这么轻?”
“轻吗,”她皱皱鼻子,“跟你在一起之后,应该长胖了才对,天天吃甜食。”
他了然一笑,沉吟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怎么样我都抱得动。”
收拾了东西,两个人走出教室,走到门口开关处的时候,郑意眠突然顿住脚步,问:“跳闸的话不用重新拉起来吗,我们明天不是还有课么?”
语毕,她就想拿出手机找总开关。
梁寓拉着她手腕,语调平平淡淡的:“没跳闸,灯是我关的。”
郑意眠被他拉着往前走:“你无缘无故关灯干什么……”
梁寓好笑地看她一眼,尾音稍长:“你说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黑灯瞎火,方便干事。
一路走回寝室,离关门时间还有好一会儿。
郑意眠在门口发现那只橘猫,她正端坐在一盏路灯下舔毛。
天气已经逐渐冷了,郑意眠一边伸手搔小橘猫的下巴,一边回头跟梁寓说:“马上就要冷起来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时间给她买个小窝,不然到冬天,就有特别多流浪猫冻死。”
梁寓点头,走到她身边,垂眸看她:“明天就可以去买一个,就放在那边背风角落里吧。”
郑意眠:“她有点瘦,不知道脂肪够不够过冬。”
梁寓挑眉:“瘦?”
这猫机灵得不行,逢人就蹭,遇到下楼的女孩子还顺带卖个萌要点吃的。
虽然没主人喂养,但生活过得可谓是有滋有味。
更何况,这可是只橘猫。
郑意眠笑:“你听过一句话没?
十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塌炕。
这样比起来,她在橘猫里算很瘦的了。”
仿佛心灵感召般,猫在她腿边蹭了蹭。
夜色斑驳地零碎一地,路灯灯色微茫,洒在她脸颊上。
她低头噙笑。
第二天准时去上课,八点铃声一响,郑意眠从包里取出画纸。
老师在台上例行点完名之后,让他们完成课堂作业。
粗略底稿打完,到了画细节的时候,人就得更慎重一些。
郑意眠伸手把头发拨到耳后,垂头描线的时候,却又有头发从耳后滑出来挡住视线。
如此反复几次,郑意眠渐渐不想再浪费时间,索性直接用不画画的左手将头发揽着固定住。
李敏扫了她一眼:“这么累干嘛?
你直接拿橡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就好了呀。”
郑意眠朝她伸出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我没带橡皮筋。
昨天回去的路上就发现没了,我以为在寝室,但是在寝室也没找到,可能是弄丢了,也没来得及买。”
李敏帮她伸手在自己的化妆包里翻找了一下,也道:“我也没带多的了。”
“算了,没戴也没……”
郑意眠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讲台上的老师举起一个酒红色的东西问:“这是谁的发绳掉讲台上了?”
李敏推郑意眠:“……是你的吧?”
郑意眠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掉到那边去了,但还是点头道:“嗯,我的。”
她上讲台去拿东西,就在站上讲台的那一瞬,忽然想到昨晚,梁寓穿过她发间的手指。
……肯定是那个时候弄掉的。
她略微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把发绳飞速藏进袖子里的手腕上。
一转身,恰好和梁寓目光对撞。
他食指和中指间挂着一支木铅笔,此刻,手指转动,木铅笔的尾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纸面。
敲击纸面的节奏轻快,跟某人的心情有着极高的重合度。
他笑意盈盈,瞳仁里还折着一圈儿光。
身为始作俑者,他当然很清楚这东西为什么会落在讲台上。
她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他却不收敛,笑漫得更开。
赵远本来在画画,察觉到某种不一样的气氛之后,抬起头看着梁寓,正想问怎么了,又看了一眼郑意眠,忽然就顿悟了。
赵远摇了摇头,闷声笑。
室友看他:“你有神经病吗?
无缘无故笑什么啊?”
赵远意味深长:“啧,讲台。”
话音刚落,老徐从外面进来,敲了敲桌面:“我说一下啊,马上有一个全国漫画比赛,我们学校也参加了,我们班现在有一个名额,谁愿意去比?
拿到奖有奖状和奖金的。”
郑意眠还没说话,李敏和老三先激动起来了。
李敏摇她手臂:“漫画啊,你的强项!”
这话给老徐听到了,他笑眯眯问:“来来来,谁擅长这个,赶快主动请缨给我长面子啊。”
“她,”李敏主动举手,“徐哥,我们眠眠可是坐拥不少粉丝的签约大触!”
老三附和:“就是就是,她总在寝室画漫画,分镜和细节都画得特别好。”
郑意眠:?
老徐拿着一张纸,走到郑意眠身前:“这个我不能自己决定哈,还得问问你,你想参加吗?”
郑意眠抿抿唇:“主要比什么呢?”
老徐把那张纸递给她:“也没什么,就是命题漫画,主要还是想在平时给大家创造一点其他的活动项目,重在参与嘛。”
郑意眠接过纸,看了一眼,这次的主题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音乐。
看了一会儿,班上其他人也没有要接名额的意思,郑意眠便缓缓点头道:“那我试试吧。”
老徐拍拍她肩膀:“没事,放轻松,随便比比赛而已,又不是什么重大比赛。
能拿到奖最好,拿不到也算历练了。”
说完之后,老徐便把课堂继续交给老师,自己先走了。
老徐走了之后,郑意眠才叹着跟李敏说:“你真是给我揽了个挑战啊。”
李敏:“怎么呢?”
郑意眠指着上面黑体加粗的“音乐”俩字对她说:“我从来没画过命题漫画,而且也没画过跟音乐有关的东西。”
“没事没事,我相信你嘛,”李敏拱拱她的肩膀,“你就算瞎画也能进决赛的,我相信。”
李敏虽然这么说,但郑意眠不可能真的瞎画。
既然是她笔下的人物,署上她的真名也好作者名也罢,都是她的心血,都要好好对待。
上完专业课正好是中午,郑意眠跟梁寓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还在思索着这件事儿。
铁板饭在人为搅拌下滋滋作响,郑意眠把鸡蛋翻了个面,问梁寓:“你小时候学过唱歌吗?”
“没,只学过乐器,”梁寓抬眸,“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老徐不是给了我一个比赛名额吗,比赛要画命题漫画,主题就是音乐。
我家里从小也没给我培养过什么音乐方面的兴趣爱好……”
梁寓还没来得及说话,郑意眠忽然灵光一闪,摁亮手机屏幕,惊喜道:“差点忘了,顾予临是歌手,我可以多看看他的唱歌比赛视频找找灵感啊。”
梁寓:?
郑意眠正准备就着wifi看一段顾予临的个人solo时,手机锁屏键忽然被人按下,屏幕归于一片漆黑。
梁寓义正言辞:“吃饭别玩手机。”
郑意眠点头:“嗯,那我回去再看。”
梁寓:“……”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梁寓采用一个新策略,问郑意眠:“那个顾什么,都会什么乐器?”
“挺多的,”郑意眠几乎倒背如流,“吉他钢琴小提琴手风琴,跳舞也跳得很好,唱功也很不错。”
真是了解。
梁寓手里的叉子轻轻敲着盘沿,在记忆里搜刮一阵,这才开口道:“我学过架子鼓。”
郑意眠:“嗯?”
他继续道:“他会的都太大众了,你们画漫画不都讲求新意?
所以,别看他,看我。”
郑意眠侧头,笑着问他:“你现在都还记得吗?
如果记得,我的确可以看看能不能从你身上取材。”
梁寓点点头。
记不记得?
不管记不记得,都得记得。
这件事已经跟音乐漫画都无关了,关乎的,是他的尊严。
确定了下周梁寓会在社团借来架子鼓之后,郑意眠就开始回寝慢慢构思漫画的大框架了。
w市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几周前还烈日高悬,一说变天,立刻降温十几度,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坐在桌子前想大纲,独自外出的李敏开了门,气若游丝地走进来,头发是乱的,脸颊是白的。
老三诧道:“干嘛呢敏敏?
不知道的以为你怎么了?”
“他大爷的,”李敏把拉链拉下一个口,控诉道,“这风也太他妈大了,吹得我发际线都快后移了!”
郑意眠把自己还热着的水杯递给她:“明知道变天,你还出去干嘛呢?”
李敏把手上的袋子扔到桌上:“还不是为了买这个破姜和可乐!我想着不是变天了吗,煮点姜丝可乐防感冒什么的。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我他妈一个没感冒的人差点被吹走了半条命。”
“辛苦了辛苦了,”老三指了指那一大瓶可乐,“你还买了牛饮装的?
一个人拎回来的吗?”
“没有,楼下买的,没拎多久。
我们人多,小可乐不够喝啊。”
煮姜丝可乐的任务落在郑意眠身上,李敏在位置上跟她说:“你全煮了吧,我当时本来就想着送点给梁寓他们的。
一堆男生窝在寝室,哪知道什么预防感冒。”
最后煮完,给大家分好了各自的量,郑意眠就把剩下的可乐装进了保温杯里,准备送去梁寓寝室。
梁寓寝室只跟他们寝室隔一栋楼,很近。
在楼底下的宿管那里登记了名字,郑意眠就上楼了。
找到门牌号,敲门。
门里的赵远刚洗完澡,堪堪套了条裤子,听到敲门声,问道:“哪位高人?
有何贵干?”
外面传来郑意眠的回答:“我,郑意眠,给你们送点姜丝可乐。”
赵远正准备走去开门,一辨识出外面的人是谁,立刻识趣地顿住脚步,看向洗手间:“寓哥,我们嫂子来送爱心可乐了,你要不要开门啊?”
下一秒,已经脱掉上衣正准备洗澡的梁寓从卫生间里疾步走出。
走到门口前,他对门外的郑意眠说:“先等一下。”
而后,他回头看向没穿上衣的赵远和老三,厉声道:“衣服穿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赵远嘟囔着套上衣服,刚穿好,一睁眼,就看到梁寓打开了门。
赵远皱着眉问室友:“为什么他让我们穿衣服,自己却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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