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我也帮你问了几位老友,推荐名额基本上都已经给人了。”谢志坤叹道。
“谭新泉谭老您也联系了?”林源一惊,这一次来燕京他是打算找秦自强,看看能不能见到谭新泉,要是谭新泉那边谢志坤也问过了,那么他就没必要再去拜访谭新泉了,最起码现在没有时间了,杏林登山会的推荐名额才是最主要的。
“谭老头我倒是没问过,他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我也没有打扰,不过张劲松和高文渊我都问了一下。”谢志坤道。
张劲松也是眼下仅存的几位杏林大国手,年纪和谢志坤年纪差不多,同样在燕京中央保健委工作,和关泽林不同的是,张劲松是老资格,而且身体一直很好,虽然和谢志坤年纪差不多,今年已经八十岁了,但是却很少生病,八十岁的高龄依旧经常出国,担任一些跨国的保健工作,谢志坤前几年也是一样,不过近几年已经很少出国了。
可以说眼下中央保健委张劲松是真真正正的顶梁柱,不过谢志坤的身体好转,可以帮张劲松分担一些压力了。
高文渊则是眼下伤寒派的掌舵人,是孔晋孺孔老爷子的得意弟子,真要算起来和汤兴平其实也能勉强算得上师兄弟,只不过因为孔晋孺的孙子孔于怀嫉贤妒能,汤兴平没能被孔晋孺收为弟子,孔于怀自己最后也没能继承孔晋孺的衣钵,成为伤寒派的掌舵人,反而是一直名不见经传的高文渊最后成为了孔晋孺的接班人。
高文渊的年纪比起汤兴平要大,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是孔晋孺的大弟子,不过天赋却不怎么样,跟随孔晋孺学医的时候天赋平平,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孔于怀也不在意,没曾想高文渊天赋不行,但是却很踏实,也很勤奋,很是有些大器晚成,六十岁之后逐渐的名声鹊起。
孔晋孺临死的时候觉得孔于怀功利心太重,把重担交给了一直本本分分的高文渊,为此孔文怀很是有些不甘心,这也导致孔晋孺去世之后伤寒派一分为二,大部分伤寒派的中医人尊崇高文渊,一部分人则和孔于怀走的很近。
不得不说孔晋孺孔老一辈子,兴义济世,大公无私,却生了孔于怀这么一位功利心极重的孙子,导致伤寒派分崩离析。
虽说孔于怀倒是伤寒派分裂,但是在老一辈的名家眼中,还是只承认高文渊的,最起码杏林登山会承认的就是高文渊。
“张劲松张老和高文渊高老的推荐名额都让了出去?”林源问道。
“张劲松把自己的推荐名额给了自己的一位弟子,而且也帮着对方找了好几位老友,已经凑齐了五个名额,高文渊的名额虽然在手中,但是却也打算让人了。”谢志坤道。
“我这次来其实是打算去一趟福林堂,看看能不能见到谭新泉谭老。”林源道。
“这样,我正好有个东西交给谭老头,你去的时候帮我带上。”谢志坤沉吟了一下道。
“谢谢谢爷爷。”林源急忙道谢,他明白谢志坤的意思,谢志坤不是有东西交给谭新泉,而是给他一个机会,有了这个东西,他见到谭新泉的几率更大一些。
“嗨。”谢志坤摆了摆手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不过你要是实在凑不齐,倒是可以去找一下高文渊。”
“高文渊高老的名额不是打算给人了吗?”林源不解的道。
“准确的说不是打算给人,而是他打算把伤寒派掌舵人这个位子让给孔于怀,到时候伤寒派的推荐名额就到了孔于怀手中。”谢志坤道。
“让给孔于怀?”林源一愣:“这是为什么,据我所知孔于怀这几年的风评并不是很好啊。”
孔于怀是孔晋孺的孙子,今年不过六十岁出头,和汤兴平年纪差不多,孔于怀的父亲也是就孔晋孺的儿子在战乱中去世了,就留了这个一棵独苗,这也导致孔晋孺很宠爱孔于怀,不过宠爱贵宠爱,孔晋孺最终还是没有把伤寒派的传承交给孔于怀。
这个衣钵传承在中医流派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约束,毕竟不是什么门派,也不是什么掌门人,其实也只是一种身份,这个身份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聚拢伤寒派的中医人,却不能强制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孔于怀有着孔晋孺孙子的头衔,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这几年在杏林界是上蹿下跳,很多人都对孔于怀看不惯。
“高文渊也是为了避免伤寒派分崩离析,因为孔晋孺,伤寒派这几年是元气大伤,内斗不断,高文渊有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而且惦念孔晋孺孔老爷子传业之恩,不想为难孔于怀。”谢志坤道。
“高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林源问道。
虽说谢志坤这个解释林源理解,但是孔晋孺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高文渊能坚持这么多年,却突然要妥协,必然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是有这方面的猜的,不过高文渊没说,我也不好问,所以希望你有机会去看看,伤寒派在杏林界占据的比重是很大的,我是不希望伤寒派在孔于怀的手中被折腾的声誉尽毁。”谢志坤道。
“那我有时间去拜访一些高老。”林源点头,伤寒派是医圣张仲景一脉的,一直自誉为中医正中,中医人中一小半都自认为是伤寒派的,比重岂止是大。
要知道眼下杏林界中医流派成气候的少说也有七八个,伤寒派就占据了三分之一,要是按照江湖门派的算法,伤寒派那就是少当的地位
林源和谢志坤聊了一个上午,在谢志坤家中吃过饭,下午才去了玉泉山拜访云老。
去玉泉山,林源是自己开着车,并没有带着王占军,毕竟玉泉山不是一般的地方,王占军根本上不去,即便是林源也是上午打了招呼,得到云老的肯这才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