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些医馆,药方都是禁止被带走的,如果林源前去抓药,这个方子也就留在了药房,只不过林源并没有去抓药,估计孔泽山也没有想到林源其实并不是来看病的。
和王占军离开保全堂,两人在附近吃了饭,下午五点左右,他们就一起到了高文渊的住处。
高文渊每天只有三十个号,看完就会回家,基本上不会例外,这个时候高文渊已经在家里了。
林源摁响门铃,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林源和王占军问道:“请问两位是?”
“您好,我是江州来的,特意前来拜访高老爷子,上午的时候我和高老爷子已经见过了。”林源客气的道。
“你是江州的林源?”中年人笑着道:“老爷子已经交代过了,说是下午有人来,快进来吧。”
林源和王占军进了门,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边上,高文渊正在客厅,听到动静也站起身来笑道:“小林来了。”
“高老您好。”林源客气的道。
“不用客气,过来坐吧。”高文渊笑着道,同时指着中年人向林源介绍:“这是我的儿子高世博。”
“高叔叔好。”林源笑着向高世博道。
“坐吧,小林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高世博笑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给林源和王占军倒茶。
“高叔叔也是学医的?”林源问道。
“跟着老爷子不学也不行啊。”高世博笑道,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林源有些意外,高世博是高文渊的儿子,如果也是杏林众人,按说应该也有名气才是,不过他却没有听过高世博,倒是孔泽山以前偶尔听过。
“你也算是学医?”高文渊哼道:“整天就想着往上爬,我教给你的东西估计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高叔叔是从政的?”林源道。
“算不上从政,在中州省省医院,副院长。”高世博道。
怪不得,林源闻言心中了然,省医院虽然也是医疗机构,但是院领导却不能算是纯粹的医疗工作者,算是半个政客,即便以前是学医的,当了院长估计也顾不上了,省医院的副院长那可是正处级,怪不得高文渊说高世博估计把自己教的东西忘的差不多了。
“高老,对面的保全堂是怎么回事?”林源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我刚才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外面拉客,介绍我去对面的医馆,据我所知保全堂好像是孔老爷子留下的吧?”
“那是保全堂新开的一家分店,现在保全堂的招牌是老师的孙子孔于怀掌管。”高文渊笑着道,就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既然是孔老爷子的孙子,怎么把医馆开到您医馆的对面,还堂而皇之的拉客?”林源穿着明白装糊涂:“您和孔于怀孔老难道有什么矛盾?”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高文渊摇着头道:“罢了,不说了,我暂时还有几位患者,就不陪你了,晚上来家里吃饭。”
“那我晚上再登门拜访。”林源站起身客气的道。
高文渊看了林源一眼,心中有些奇怪,按说他和林源没有任何交情,刚才那样的话其实已经算是下了逐客令了,至于晚上来家里吃饭的话明眼人都听的出是客套话,没想到林源却直接应承下来了。
虽然心中奇怪,但是高文渊却没有多说,要是林源今天不是路过宾阳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专门上门,既然如此,晚上就能知道了。
林源和王占军一起走出便民医馆,王占军这才问道:“林医生,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林源看了看时间,现他和高文渊不过聊了半个小时不到,按时间算他在对面的号应该还没过才对。沉吟了一下,林源道:“去对面。”说着话就迈步向对面走去。
来到等待区,林源询问了一下,他的号果然还没过,不过前面已经剩下两个人了。
等了一小会儿,叫号的就叫到了林源,林源一边起身,一边伸手在自己的咯吱窝捏了一下,这才和王占军一起进了诊室。
诊室里面有着两个人,一人四十多岁,坐在就诊桌后面,一人三十岁不到,在边上整理东西。
中年人面白无须,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穿着一身白大褂,正是孔于怀的儿子孔泽山,孔泽山见到林源和王占军进来,他伸手一指对面的凳子道:“坐吧。”
林源在凳子上坐下,把手中的牌号递了过去,孔泽山看了一下问道:“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嗯,我们是从江州慕名而来的,是第一次来。”林源点头,保全堂的名气大,每年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患者多不胜数,远一点的东北省份,港澳地区都有,林源从江州来并不算稀奇。
孔泽山点了点头,把脉枕放在林源面前,一边示意林源把胳膊放在脉枕上面诊脉,一边问:“叫什么名字,什么症状?”
“王占军。”林源用了王占军的名字道:“就是全身无力,总感觉没精神,失眠多梦,休息不好,去医院检查却没什么问题。”
孔泽山登记过后,顺手把手指搭在林源的手腕上开始诊脉,对于林源所说的症状他倒是没什么意外的,现在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有这种症状,全身无力,失眠多梦,这种情况大都是生活压力过大造成的。
可是等到他听了一会儿脉搏,孔泽山的脸色就有些变化了,从脉象上看,林源的脉象很不稳定,起起伏伏,时隐时现,这可不是小毛病啊。